“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我的老天爷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同志们冲出堂屋的时候,毛毛哭喊着朝屋子后面跑去。
屋子后面有一个小门,走出小门,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围挡,应该就是茅厕。
走到跟前,同志们看清楚了,茅厕里面有两颗桑树,其中一棵桑树上挂着一个人,此人的脚离地面有半米的样子,女人跪在地上,双手抱着、托着汪麻子的双腿。
毛毛扑在了母亲的身上,一时间,哭喊声撕心裂肺。山谷里传来了悲惨凄厉的回音。
陈杰和同志们的心情非常沉重,汪麻子的死,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和刑侦队今天下午或者晚上的小汪村之行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自从看到汪麻子家的厨房和堂屋的门没有上锁开始,陈杰的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汪麻子从绳扣上解了下来。平放在茅房外面的草地上。
树上挂着一根绳子,左向东爬到树上,解下绳子。
陈杰接过绳子,绳子是一根半旧不新麻绳。这种绳子,一般农家都有,绳子上有两个结,打结的地方原来是即将断开的绳子。
陈杰蹲在地上,用手在汪麻子的口鼻前试了一下。
“陈副队,怎么样?”
陈杰摇摇头,又摸了摸汪麻子的胸口,最后摊开两只手。
李文化用手电筒照了照汪麻子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再照照脸,脸色乌紫。
李文化又在茅房里面扫了一圈,手电筒的光柱最后落在茅坑里面——茅坑里面有一个藤条筐,估计汪麻子就是站在这个藤条筐筐上面上吊的。从现象上看,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