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都城!
当田战一行人进入皇宫的那一刻,整个都城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彻底安静了下来。
各方都在注视着皇宫。
一言不发!
他们当中,有的只是单纯的注视着田战和齐皇的交锋。
有的是在期待他们之间碰面的结果。
李家。
李开疆正乖乖的端坐在自己家老爷子面前。
他本来是应该去迎接田战的,但却一早被自己家的老爷子按住了。
一直按到现在。
现在看着自己家的老爷子在听到田战进宫的消息之后就一言不发,李开疆终于再也忍不住躁动了起来。
看着闭目养神的老爷子,李开疆小心翼翼道:“爷爷,您把握按在这里,您是认为王爷这一次到都城来有危险?让我不要过分的靠近生怕被波及了?”
李老爷子张开了眼,撇了撇那小心翼翼的李开疆,点了点头。
李开疆一看自己爷爷自己自己回应,顿时就激动了起来,直了直身子。
“爷爷,您这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
以王爷现在的力量,陛下应该不敢怎么样吧?
再说了,就算是陛下敢怎么样,他也未必能把王爷怎么样吧?
我觉得,孙儿这时候应该站出来,坚定的站在王爷面前,这样我李家才能在接下来获取最大的利益!”
看着自己那激动的孙子,李老爷子一阵摇头。
“不要低估一个即将入土人的疯狂,更不能低估那一位的能耐!
如果是他铁了心想要活下去的话,就算是镇北王要面对也是相当麻烦的!
还有,家族要的是传承,而不是利益!
有时候站得太前面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静静的在边上等着,有时候是更聪明的做法!”
李开疆一愣,开口想要在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家老爷子已经闭上眼睛不搭理他了,没招,李开疆也只能乖乖的闭嘴。
同一时间。
都城的另一边。
刑部尚书的张家。
刑部尚书张扬,以及他的独子张万江正端坐在张家的书房内。
两人静静的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命运审判。
“等着把,如果镇北王平安从宫里出来,接下来我们张家就算是彻底的完了!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镇北王死在宫里的话,那我张家……”
“那样的话,张家或许能够活!”
张万江接口道。
张扬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但张万江接下来的话却让张扬的眉头再次皱起。
“但大齐就完了!”
“所以,镇北王不能死,如果可以的话,尽管有些大逆不道,孩儿还是希望,最后能够出来的是镇北王!”
在国家和家族之间,张万江还是更倾向于家族这边。
“你这逆子……”
边上的张扬一听这个,抬起手作势一巴掌要拍下去。
但在看到自己儿子那坦然的目光时,手怎么也下不去。
最终张扬也只能无奈的把手收起来。
而这时,张万江又说了一句。
“镇北王会出来的!一定会!”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张扬没好气道。
“不!”张万江摇了摇头:“孩儿不是对镇北王有信心,孩儿是对陛下有信心!
陛下一定会让他活着出来的!”
张扬闻言一愣。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
于此同时。
皇宫深处。
田战一行人驾着一辆马车长驱直入,很快的就来到了齐皇所在的乾清宫。
这一路上,田战边上的红袖可以说是异常紧张。
一双明亮的双眸扫视着任何可疑的地方,整个人高度紧张,似乎在她眼中,随时就有可能从什么地方射出一波箭矢跳出一群人来一样。
而除了红袖之外,整个马车的人都异常的淡定。
特别是田战,他甚至还有心情在边上少将军的伺候下喝着温酒。
看着自己家小侍女那紧张兮兮的模样,田战终于是没忍住一把将红袖拉了下来。
“好了,别看了,没事的,也不会有事的!”
“公子,这毕竟是宫里,是那一位的地盘,您不能这么大意!”
“正是因这里是我那皇叔的地盘,所以我可以保证,我可以确定我不会有事的!
我那皇叔不会让我有事的!”
田战咧嘴一笑,意味深长道。
红袖一愣,正要反驳,却听外面响起一阵厮杀声。
红袖的脸色一阵苍白,下意识要起身却被田战一把拉住抱在怀里。
“没事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道红袖是信了田战的鬼话,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一张脸顿时就红了,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静静的躺在田战的怀里一动不动,这样子,让边上的少将军捏着酒瓶的手一个用力过猛‘咔嚓’一声直接碎掉了。
酒瓶的温酒险些泼了田战一身。
只是酒水刚刚落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维持住酒壶的形状,飘到田战面前为田战满上一杯。
少将军看到这一幕眼睛顿时一亮,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马车之外的那两个。
显然,她是把这看成是那两位的手笔了。
这故意装逼的田战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少将军这丫头怎么说呢,啥都好,就是不懂得配合他装逼。
田战摇着头,一口将酒杯中的酒一口喝下。
同时,外面的厮杀声全部停了下来,紧接着他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马车之外,一声有些尖细但却不显尖锐,反而很是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奴拜见镇北王!”
听着这声音,田战脑海中想起一个老太监的身影,嘴角一扬,拍了拍自己怀里晕乎乎的红袖示意她起身,然后田战一手捏着酒杯,缓缓的走出了马车。
从马车出来,田战入目的是一个身上沾满鲜血,身边躺着一具尸体,跪伏在自己面前的老太监。
在他身后的乾清宫内,到处尸横遍野,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眼前这哪里是皇宫。
分明就是一个大大的修罗场。
而对此,田战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从马车下来,一边喝着手中的酒,一边拍着老太监的肩膀。
“辛苦了!”
“为陛下办事是老奴的荣幸,王爷请吧,陛下在等您呢!”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