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辗转未到居然连我早就宣旨去叫的邓世昌也还没到。这让我心头火起这脚头也未免太慢了吧。
趁着这两天空闲抽空带着载洸去看了奕忻到了我感念他这一段时间对我的帮助提出一起去看一趟被圈禁在家的载漪奕忻磕谢恩德但却坚定的表示不去并劝说我也不用去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先我以为亦忻会念着父子之情我早已下好决定只要亦忻开口载漪即刻放归。却不料奕忻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到了地载漪早就抛却了往日的荣光一味的在地下磕头但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我。我看他磕头的意思里也并没多少恭敬的意思看我的眼光更是恨意无穷。
对于失败者他的面上些许不恭我当然受的住当即回敬一声冷笑道:“载漪朕得天命也不与你计较你心怀怨望之罪看来你在这过的是舒服了些越活越不明白事理了!”
我这话说得极重那边载洸早已经两个耳刮子刷了过去我刚要制止那边屋内却突然响起一声“住手!”
抬眼看去正是之前在慈禧面前甚得宠爱的溥俊溥俊出得屋来向我跪下道:“皇上溥俊戴罪之人带病之身皇上驾临溥俊未克远迎还请皇上恕罪。皇上要责罚我阿玛溥俊斗胆代父受罚。还请皇上恩准。”
我背着手看着他心中不满那是自然有的。呵呵想来也是我自己自讨没趣没事跑这来干吗呢。不是找气受嘛。当即一笑回宫而去倒是听说载洸心有不忿隔三岔五的派侍卫去折磨那两父子我听说了之后念在恭亲王的份上叫载洸不要再去胡闹了又加旨给宗人府将载漪父子的生活条件稍稍改善。此事便就如此算了。
又过了两天李鸿章终于到了同来的自然还有邓世昌我自然先接见李鸿章在养心殿我的书房里赐座之后李鸿章半边屁股落在了锦凳上我开口道:“太后薨丧一律未叫地方督抚进京哭孝与李中堂一别也已月余了前所要得军费款子朕这次一次都给你。”
李鸿章一欠身道:“谢皇上恩典太后一事还请皇上节哀。”虽是口说叫我节哀但脸上却毫无那个意思。
我笑了笑道:“李中堂前日有人状告你里通日本与日人勾结出卖琉球事。朕虽是不信但也想听听中堂的说法。”
李鸿章惨淡一笑道:“敢问皇上可是琉球尚德全?”见我点头他接着说道:“若是此人老臣无话可说。”
我笑了笑道:“李中堂这是怎么回事?翁师傅在朕这里赌气你在朕这里也是赌气你是大清肱股之臣都不能体谅朕的难处吗?”
李鸿章一震默然半晌道:“回皇上有关此事老臣实是无从置辩以后视前事李某诚然于琉球之失罪莫大焉然身处彼时彼地李某亦可说是无过无错。”
我起身踱了两步背着李鸿章道:“李中堂此话怎讲?”
李鸿章看上去对此事淡然处之倒也不甚惊慌只是解释了当时的难处云说浩罕国阿古柏侵扰新疆俄人进兵伊犁法人在越南滋事大清国实在无力同时应付如此多的战事之类。这些我之前也已经了解此刻听他说来也是意料之中。
心中想着便有了决断轻抚了抚李鸿章的肩道:“李中堂朕召你来绝无问罪之意只是朕体念那琉球人一心向我中华心中殊为不忍。依李中堂看来我大清若与日人开战胜算几何?”
李鸿章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望着我道:“皇上心意已决?”
我点了点头。
“皇上若绝意开战那老臣拼了这条老命也就是了。”李鸿章不露声色讷讷的说道。
“李中堂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朕不是听不见谏言的昏主。”我见他明显是言不由衷便让他放下包袱有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