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男人心里被震动了一下。似乎又把一些东西掏出来,填上了另一些东西。
深秋渐逝,清晨的天空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云层,积压着。怀中女子的气息沉稳平缓,缠绕在怀中的长发贴着他的鼻子,有淡淡的如雨后清馥的花香,让他心里产生莫名的留恋。
祁钰拿开女子缠着自己身体的手足,起身,拍了拍长袍上的褶纹,与一个女人同床合衣而睡,什么事也没做,这可是第一次,他怀疑自己疯了。
看了床上女子静谧的睡颜,许久之后,眸色一沉,拂袖而去。
站在门口的靖柏与靖松见祁钰走了出来。相视了一眼,心里在盘算,昨晚赌率的问题。见祁钰走远,赶紧跟了上去。
“爷,老爷一早就在府外等候了。”靖松说道。垂着头。
老爷!祁钰抬眸,静静地望着乌云压顶的天际,他来干什么?还自称老爷?“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时辰前。”侍卫垂眸,恭敬地回答。
“他倒是爱管闲事,昨晚躲在房外监视本王的那个人是你们放进来的?”祁钰眸光幽深。
“老爷的手谕,属下不管不从。”侍卫小心地抬头,看着祁钰。
“哼!讨厌的老头!他怎么不先进来等着?”祁钰面色淡漠,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浅浅的锋芒。
“老爷说了,不要打扰爷与娘娘休息。”
“要起风了,他若是喜欢坐在府外喝西北风的话,就随便他!”祁钰声音沉了下来。
侍卫一听,顿时一喜。
“诺!”赶紧跑了出去。
秋风吹院树上廖廖无已的几片枯叶,阿荨伸了伸懒腰,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娘娘,娘娘……”
娘什么娘,打扰老娘睡觉,天理不容啊。扯过被子盖住头,再接着睡!
“娘娘……”
这声音在叫魂啊?叫得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
丫环的手,小心地扒开被子。又不敢放肆,摇着床上睡懒觉的女子。“娘娘,你再不起身,奴婢就没命了。可怜奴婢上有老,下有小……可怜奴婢昨晚的赌金还没有拿到手……可怜奴婢一见钟情的彦侍卫还没有接受奴婢……娘娘,你就快醒来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