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眸光冷寂,对于女子仓皇而逃的样子。嘴角浮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一下!死瞎子,我们能商量一下吗?”阿荨躲在了祁钰骑来的玉骢马后面。
“什么?”诸葛流云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刚才女子这么一出声,倒是确定了她的位置。这针肯定能扎得下。
“可不可以不扎针?随便弄颗药丸给我就行了。”阿荨眸间光华流转,眼底浅露的锋芒中有得色满满。
“不可以!”这女子竟然质疑他的针炙术,这不是小看了他流云公子吗?小看了他,那就是小看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药王!
诸葛流云右手拈起他的银针,手臂舒展,行云流水般优美地朝着女子头上扎去。
女子微微一侧身,整个身子擦过男子的衣袖。然后清巧的身子跃到了马上。
诸葛流云那针收势不及,刺入了玉骢马的身体里。那红马一声长嘶,扬蹄便疯狂地跑起来。
“啊!救命,我不会骑马!”女子坐在马背上惊叫,眸光潋滟,秀脸带着花容失色的惊惶。
祁钰一横眉,静若秋澜的眸子倏地一凛。那发狂的马正朝着自己踩过来。男人脚下一顿,飞入房顶。皱眉冷冷地看着马上惊慌失措的女子,她若是不会骑马,刚才上马的姿态倒是飒爽得很!
“救命啊!”阿荨叫道。声音越是凄厉!
诸葛流云脸色一黑,祁钰那马不是一般的马,烈马发起狂来。谁能挡得住?只是那马已经进了屋,只听见屋内乒乓声不绝于耳。就如他此刻的写照,暗无天日。
阿荨艳丽张扬的眸光藏过一丝犀利,伸手一拉长缰,红马倏地跳上柜台,飞跳之际打翻了柜台处装药的各类小瓶;红马再次一扬铁蹄,铿锵有力,踏碎了放药材的长柜。
对!再踩!女子诡谲而笑。上次她差点被诸葛流云输入体内逆流乱窜的真气要了命,这回非将这流云居宜为平地不可!
红马得意忘形地发起狂来。将流云居十几间房子一一地踏过,片瓦不全。叮叮当当,乒乒乓乓,掀起一片惨绝人寰的破坏之声。
马上的女子仍是那样凄厉的惨叫,只是那叫声里似乎还隐隐地含有一丝得意。马踏过流云居的侧门,便如脱弦的箭一般朝着帝都大街横冲直撞!
祁钰目光一凝,面色冷冽。她竟然毁了流云居?
男人脚下一点,身轻如鸿般朝着红马狂奔的方向追去。再跑就出城门了!祁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赵公主莫非是想逃?先是欲擒故纵,做首情诗迷惑他,然后再趁他失神的时候,骑了自己的马逃走!
“该死的女人!别扼着马的脖子!”祁钰目色寒冽清冷,声音担忧烦躁!女子如瀑般的长发遮住了马的眼,那马迷了眼,心情肯定更加的烦躁,跑得就更加失控了。
看来她,真的不会骑马!
“夫君,快叫你的马停下来!我好害怕啊……”呼呼的风声里是女子清寂的声音。趴在马背上的女子目光一厉,手上的匕首慢慢地移上马的眼睛,再跑!就把你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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