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摊开掌心之时,手里是红绳穿着的一片翠绿的玉片。玉片上雕琢的是一个绛字。字体显得极其的幼稚与笨拙。
少年面庞俊秀,声音那般的低沉冷寂:“绛儿,这个东西有什么好?难道我送你的玉珠金线缕裙不好吗?”
少女面色一窘,秀脸刹时一红,映出惊艳的光芒:“其实这是十九妹送给我的,盈妃住在冷宫,宫里的人刻薄她们。没有好的东西,这是十九妹亲自刻的,漂亮吧?”
“漂亮。什么东西在绛儿手里,都会变漂亮。”少年说道,将身上玉锁取下递给了她。“绛儿这个送给你。你的玉片给我,我们交换。”主要是那玉片刻得实在很难看。不知是哪个笨蛋刻的?难得他的绛儿还把它当成宝。
“好哦。祁钰哥哥,这算不算互换定情信物?回去之后我跟父皇说,我要嫁到东齐去,嫁给你。”少女笑得灿烂。
少年面色一红,淡笑道:“公主好不知羞,既然如此,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那怎么行?本公主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跟着你去了东齐,没有两国的国书,父皇下的婚书。名不正言不顺。那就是私奔。”少女美眸轻轻眯起,眼底仿佛流淌着似秋水一般潋滟之色。笑得柔美清灵。
“私奔?那绛儿就随我私奔吧。”
……——
祁钰垂眸之时,女子娇小的身子紧紧地依在他的怀中。阿荨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襟,脸色更是煞白得吓人。那参汤没毒,不过盛汤的勺子抹了毒,刚才她一脚踩上去的时候,那毒素已经蔓延开来了。
女子抬眸之时,眸光里映着狡黠倔强的光芒。开口道:“祁钰哥哥。”
祁钰面色一寒,将阿荨扔在了地上。思绪纷纷翻涌,有着和绛儿一样的印记有什么用,毕竟她不是绛儿,不是!
阿荨被重得地摔到了地上,手掌被碎瓷刺伤。生生的痛!她咬了咬牙,该死的暴力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以后不准你这么叫!”祁钰目光静睿冷寂,清冷深邃的黑瞳间有暗泽隐动。
不叫就不叫,她还嫌恶心呢,真是!呕!断袖!变态!神经病!
“夫君……”阿荨眼中含着水,便趴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祁钰蓦地一怔,看到女子脚上流出的黑血,心莫名一跳,一股寒冽的颤栗由心底流转周身,袖中的手掌握成了拳。蹲下来抱上晕迷的女子,朝着门外厉道:“来人!”
彦三赶紧走了进来,必恭必敬道:“爷?”
“门口是谁守岗?为什么没有人?”他已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来。为什么还能让柳如雪进来?
“好像是赵业,不过我刚才看他出府了。”彦三也不明白,那赵业出府这时,还傻傻地乐,穿上了那件他过年才穿的新锦袍子。
“擅离职守,废了他武功,杖责二百!赶出府!”祁钰抱着女子的手臂开始颤抖了,女子的气息渐渐薄弱,像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这毒,不一般!可以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紧张?男人顿了顿,脸色泛着青,神色复杂。难道她不是故意自己弄的伤吗?好吧,就信你最后一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