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哥,你是怎么找来这间房子的?”
“这还不简单,我对我们局长说,畜牧局的张书记没房子住,想借我们空着的库房暂住一段时间,等组织上给他安排了房子后就搬走,他当然就一口答应了。有的时候拉上你们当官的这张虎皮还真是管用。给,这是房门钥匙,一会上供销社把需要的东西置办齐全,以后你晚上就能来我家聊天了,想多晚回去都不用受人管。等你结婚了,把这房子一格,照样好用!”
张善水可没有老甘想得那么远,他首先想到的是,以后自己晚上一个人整理一些材料,写个什么报告再也不会有人来干预了。
晚上在老甘家蹭过饭,和老甘聊了一会看了一阵藏语新闻和天气预报,他就以明天要走远路,要早点休息为由回了收拾一新的新家。
打开自己的行李,看到行囊深处的那一摞信封,三沓信纸,还有那一版邮票,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自己离校前校门口那一朵火红的鸡冠花,以及廖知秋对自己说“你骗我!”、“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到了地方安顿好了给我写信,我会抽时间来看你!”时令人心碎的样子。他又何尝不想留在北宁,可留下了他却无法掌控未来,把握自己的人生。
“现在就给她写信吗?自己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了,也基本上安顿好了。想想前生用六年时间才能获得的地位自己现在已经一蹴而就,应该也算是一种成就吧?至少现在两个人的地位还是一样的,或许湖东团委的宣传干事还没有自己级别高?”
躺在床上,回想起过去和知秋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一股的暖流就开始夹杂着莫名的酸涩开始在胸口涌动,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吗?他翻身爬了起来,拉开了灯,铺开了信纸,提笔写道:亲爱的知秋……
第二天早上,张善水在闹钟的欢叫下准时醒来,赶紧起身梳洗收拾,今天早上没有招待所的早饭吃了,要在街上吃早饭,时间相对的就有点紧张。收拾好东西,背起包着枪的那个布包打开屋门,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在邮电局对面的一家小吃铺里吃了一份包子稀饭,顺手把写给廖知秋的信丢进了邮筒,他嘴里哼着歌快步来到了联合办公大院。
大院里停着一辆日本丰田吉普车,拉桦正仔细的在车上擦拭,达娃和尼玛两个藏族阿佳正在帮尖措把一些东西搬到车里。
“大家早啊!达娃,你们这是在搬什么东西?”
“当然是我们路上要用的东西了!”
“我们?难道你俩也要去?!”
“那是当然,小张书记你可别忘了确吉和岗冲可是我们俩的督察点,我们怎么能不去呢?”达娃笑着把背上一个狭长的布包塞进车里,张善水明白那一定是一支枪。
尼玛接过来不冷不热的道:“怎么了小张书记,看不起我们还是在为我们担心?要是真遇上了狼群,你不见得就比我们两个强呢!”
达娃在一边埋怨道:“尼玛你个乌鸦嘴,大清早的就什么狼啊狼的,拿了枪就一定要遇到狼吗?那不过是做个防备。快,快点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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