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吃饭去。从这里出去要连翻三座大山,估计要到晚上八点才有可能到温泉打尖,所以一定要把自己的肚子喂饱!”
甘少堂可不管张善水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把拉起他闯进了路边的那家川味饭馆,两个人找了一张干净桌子坐下,老甘就扯开那破锣似的嗓子叫唤起来:“老板娘,快上菜!老子都快要饿死了……”
“来了来了!”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丰腴的女人。“怎么又是你啊甘师傅,你跑的好快呀!”
看起来这儿的老板娘和老甘的关系挺熟……
“想吃你们家的大师傅烧的菜,自然要跑快一点!”
“还是老四样?”
“嗯,再加一个鱼香牛肉丝!”老甘停了停,转头问张善水:“你吃面食还是米饭?要是吃面食的话,他这里有鸡丝面!”
“我什么都行……”
“那就上米饭!”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大刀回锅肉、鱼香牛肉丝、火爆腰花、东坡肘子、榨菜肉丝汤外加一瓶江津白酒,盘子很大,分量十足,那红彤彤的一层红油更是刺激人的食欲。
“你开车还要喝酒?”
“放心吧,少喝一点即解乏又替身,出不了事儿!”老甘用嘴咬开瓶盖,一边往玻璃杯子里倒酒一边问:“你也来一点?别说你不会,去草原上工作要是不会喝酒,那可真是寸步难行!”
张善水顺水推舟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也知道老甘说的是实情。那些草原上的干部,尤其是基层的藏族干部,判断一个领导有没有工作能力的唯一标准就是酒量,他们只服从能喝的领导的指挥,即便是能喝酒的领导下达的指示,其执行力度也要以领导的酒量来决定,对于滴酒不沾的领导,基本上是阳奉阴违的。
老甘喝起酒来相当豪爽,一两多的玻璃酒杯总是一口就见底。吃起来也是毫不拖泥带水,特别是吃东坡肘子的时候,一口就是一大块,很有一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气。而且出奇的是,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多年严格的训练,潇洒间自有一种尺度。这种气度,张善水前世也只在一些位高权重的军分区首长身上见过。
“老甘,你是从部队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