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看着那水,还琢磨了一下:也是怪事儿,你看,那水,他俩吐的还挺清亮的。能吐出这老些、一饭碗、纯的。
怪就怪在朱兴德的想象力不够丰富,只能联系满山那句话去展开想象。
“外婆?”
秀花抬眼,以为大孙女婿要苞米,拿了一穗递过去。
朱兴德把玉米接过来,饭碗递过去:“呵呵,我怕您老噎着,来,喝点儿水。”
秀花没当回事儿,正好渴了,接过来喝一大口,放一边。
朱兴德急忙叮嘱:“别剩,外婆,都喝啦。这一天干活出不少汗,岁数大的人,要勤喝水。”
朱兴德已打算好:
往后只要是二妹夫和二妹子递来的水,不用那小两口操心,他就会帮着打掩护,叮嘱所有人都给喝喽。反正他平日里话多,不显眼。
毕竟,那俩人要亲成啥样才能亲出一碗,别白瞎喽。
而自己指定是不能喝的。
至于小妹夫?
朱兴德瞟眼坐在身边的罗峻熙,也不成啊。咋能喝大姨子口水。
倒是可以让家里这些长辈们多喝。
外婆那身体正好是他心病,梦里梦到过,说那内里不好。
这事儿,朱兴德一直放在心上。
本是惦记着赶明寻机会,猎猪猎的少的时候,骡子能载动人,撒个谎就说有地方坐,拉外婆进城,让郎中给摸摸脉。这样才能不引起家人的担心,还能心里托个底儿。真有啥大毛病,他往后领着外婆四处去看。
这回好啦,有了那“口水”,看起来好像还挺邪乎,且让外婆多喝一阵,过一个月半个月的,再领外婆进城摸脉。
岳父岳母喝,也有病看病,无病强身嘛。
包括自己祖父。
朱兴德终于明白二小姨子为啥泡红糖水,难怪他会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那丝不对劲儿,原来在这。
那么,往后,不用二小姨子费劲找借口了,他会天天主动讨要红糖水。
他等会儿进城再买一包红糖,以防用没啦,满山小两口还得费心找借口,不知道该咋给“口水”。那俩实在人也想不出来什么聪明借口,别难为他们了。
朱兴德盯着秀花将水全喝没,就抹抹嘴站起身,“我得赶紧下山,要不然晚上回不来啦。”
左撇子很高兴又猎来三头猪。
算上上回卖的,家里已经攒下四十两整银啦。
闻言也不吃啦,要帮着女婿们忙乎忙乎,一边帮着抬袋子,一边嘱咐道:
“别着急,要是今儿没全卖出去,就把肉拉回家。”
朱兴德点下头。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他绝对不会让滞销的,但是也不敢说死。
估摸再这么下去,一天三头,镇上猪肉贩子就要恨死他啦
正说着话,白玉兰送来水囊。
“德子,拿着,路上喝。你那伤口,用不用再缠缠?”
朱兴德现在一看见水就有条件反射:“是我二妹妹和我二妹夫给装的吧。”
白玉兰疑惑下:“啊,这都给你装好啦,凉哇的。”
朱兴德:“……”
佩服,亲的挺快。
发现他刚才没喝,惦记他那伤口,那小两口恁是又亲出一水囊。
眼神情不自禁飘向门口,正好满山出来在看他。
满山要帮大姐夫将肉抬下去。
不过,不用啦。
不远处传来走道声。
“谁?”
六子和二柱子吭哧吭哧的扛着一头野猪来啦。
兄弟呀,想你啦,你吹的牛,帮你实现啦。
他俩真从猎户手里,收购回一头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