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金狗的洗劫,天安城又遭重创,到此时虽然将近一年过去,元气仍远远没有恢复,城墙多破,人烟也不多,战天风两个是黄昏时分到的,夕阳枯草,寒鸦乱嘀,一派萧条。
到宝林寺,寺院完好,只是略有几处残破,但寺中僧人却逃走了大半,只余住持和几个老僧,到更清静了些。白云裳是贵客,住持仍收拾了上次她住过的独院给她住,这回战天风到不好再和白云裳一间房了,住到了隔壁。
住了几天,也没苏晨的消息来,战天风仍是天天进城打酒,余下无事,战天风到想起花癫子的那册拈花傻笑谱来了,拿出来请白云裳参详,又把那式天下无花给白云裳试演了一遍,对天下无花的威力,白云裳也自赞叹,但拿着拈花傻笑谱琢磨了数天,也是全无头绪。
白云裳也参详不出,战天风也就彻底死心了,对白云裳道:“算了云裳姐,花癫子的癫子把式,看来要真癫子才猜得到,正常人是猜不透的,对了,你是使剑的,我把那式天下无花送给你吧。”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要。”白云裳微笑摇头。
“为什么啊?”战天风奇怪起来:“这一招威力大着呢,在你手里使出来,一定更大一倍。”
“我是白衣庵弟子,怎么好去使别派的剑法。”
“这有什么关系啊。”战天风大不理解:“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是把刀子,杀猪的也好屠狗的也好,我都给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你不同啊。”白云裳笑。
“我有什么不同?”战天风没明白。
白云裳咯咯笑:“你到说说看,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这下战天风傻眼了,他当然应该是天厨门的,可他身上的主要功夫却来自佛印宗,锅子之外会刀,却是九鬼门的,会剑,天下无花又是玄门正宗的,然后还是万异公子的记名弟子,抬脚起步是玄天九变,机关阵法上阵对敌又出自九诡三星,再然后白云裳还送了他点儿灵力,传了他一门排毒的心法。
“好象是有点子乱。”战天风搔头:“我看我是个大杂派。”
“大杂派?”白云裳咯咯娇笑,连连点头:“没错,你啊,就是个大杂派,所以你什么都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