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壶七公往化蛇面前一跳,化蛇扭头急咬,壶七公复往后跳,化蛇不舍追来,追出百丈,壶七公从豹皮囊中取出玉花生往天上一丢,白光一闪,偷天鼠现身,迎风变大,不象鼠,倒象一只通体纯白的大狸猫,壶七公嘴中吱吱作声,偷天鼠得到主人指示,嘴中也是吱吱作响,便向化蛇扑去。
战天风虽与蛇化拆招,眼睛还留意这面,他倒不是担心壶七公,而是想知道壶七公用什么法子对付化蛇,眼见壶七公祭出偷天鼠,又惊又喜:“素来只闻蛇吃鼠,今日难道鼠吃蛇?倒要见识见识。”舞动锅子,只拦着蛇化,倒分出一半心思来看蛇鼠打架。
蛇化却是个识货的,只看壶七公的偷天鼠迎风变化,红眼如电,便知不是等闲之物,自己的化蛇虽凶,十九不是对手,但他想冲过去给化蛇帮忙,却是做不到,战天风手中那锅子不怎么样,身法却实是玄奥之极,蛇化好几次把战天风逼开,身子刚动,战天风竟又奇诡无比的攻到了他身后,不挡不行,他惊怒交集,厉叱如雷,蛇杖极尽变化,却就是奈何不了战天风,打不走赶不退,生似苍蝇盯上了臭鸡蛋,臭味相投了。
化蛇似乎也知道偷天鼠的厉害,追咬壶七公时猖狂无比,一见偷天鼠,立即把身子盘成一团,只一个脑袋立在中间,蛇蕊吞吐,一对绿睛死死的盯着偷天鼠,脑袋随着偷天鼠转动,偷天鼠转到哪边,它脑袋便转到哪边。
化蛇用这一个盘蛇势防守,偷天鼠一时也无奈它何,围着化蛇转了两个圈子,口中吱吱作声,往前一窜,化蛇大嘴一张,它立即跳开,对于化蛇的毒牙,偷天鼠显然也颇为忌惮。
如此对峙一阵,偷天鼠改变策略,一扑跳开,趁着蛇并没有略缩之际,偷天鼠猛地掉转屁股,扬起尾巴,长尾如鞭,猛地一鞭抽在了化蛇盘着的身子上。
偷天鼠从头到尾长有三尺,而这尾巴却至少有四尺以上,通体雪白如银丝织成,只尾尖略带粉红,好看煞人,长尾一扬,更如银龙破空,来去如电,化蛇嘴虽快,却休想咬得它着。化蛇体若坚钢,先前木石一剑斩在蛇颈上,印子也没一个,但此时给偷天鼠尾巴抽这一鞭,却痛得嘶叫一声,盘着的身子也略显松动,不过随又盘紧,红舌吞吐,口中嘶嘶连声,更显凶态。
偷天鼠却不怕它凶,一鞭见功,次鞭又至,左一鞭右一鞭,刹时便在化蛇身上连抽了十余鞭,它尾巴来去如电,化蛇咬不着,给抽得翻翻滚滚,盘成一团的身子终于散开。
“原来老鼠尾巴还有这般妙用啊。”战天风暗暗称奇,一疏神间,差点给蛇化闯了过去,慌又截住。
化蛇不敌,蛇化自也是看见了的,惊怒交集,口中发出尖利哨音,化蛇听到主人指挥,一个头忽地变大,张口张开,对着偷天鼠喷出一股黑雾,偷天鼠也知这毒雾厉害,闪电般往后一跳,一去十余丈,它那种跳动的身法,和壶七公先前跳动的身法,还真有几乎相象。
偷天鼠并不就此逃开,一退复进,从另一面绕过来,举尾巴要抽,化蛇又是一口黑雾喷出,偷天鼠却早又跳开,原来它这尾巴一举不是真抽,只是诱化蛇喷毒而已,如此反复,化蛇连喷得七八口黑雾,腹中毒尽,黑雾越来越薄,也越来越小,半空中风大,它喷出的毒雾也没能凝聚成团,给夜风一吹就散,它身子便也无法在毒雾中藏身。
化蛇眼见不妙,抽身要逃,偷天鼠一跳过来,反尾急抽,化蛇回头就咬,偷天鼠忽地屈身一翻,一个跟头,翻到了另一面,化蛇回身咬得急,身子展开,偷天鼠抓住机会,嘴一伸,一口咬住了化蛇的脖子,化蛇嘶声惨叫,一个身子缩拢来,紧紧缠在偷天鼠身上,偷天鼠任它缠着,只死咬着脖子不放,大吸蛇血,两个在半空中翻翻滚滚,拼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