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风心牵苏晨,无心多耽,交待完毕,便与壶七公飞掠而起,回转东土。
但到哪儿去找苏晨呢,战天风虽然怀疑是鬼狂抓走了苏晨,然而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还有一点,鬼瑶儿陪在身边时不觉得,鬼瑶儿一走,鬼瑶儿的痴情和对他的好便一点点在心里浮现出来,想到鬼瑶儿,他几乎不敢去面对真象了,如果真是鬼狂抓走了苏晨,那要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
壶七公老而成精,眼见战天风并不直奔九鬼门,便大致能猜出他的心思,也不吱声,只跟着战天风走,每到一个大些的城镇便多停一会,试着打听苏晨的消息,事实上两人都知道,以抓走苏晨那人的身手,不不可能让苏晨轻易脱手的,这么打听,纯粹是虚应故事。
眨眼过了七八天,半点苏晨的消息也没有,这天两人刚离了一个小城,前面飞来一人,却是鬼冬瓜,这会儿的鬼冬瓜,人如其名,一张脸拉得真的象一个冬瓜了,到战天风面前,冷冷的道:“我家小姐问过门主了,苏晨不是门主抓走的,小姐说了,爱信不信,随便你了。”
鬼冬瓜说完,扭头就走,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战天风,战天风张口想叫,却终是没能出声。
鬼冬瓜带来的这话,即让战天风松了口气,又让他的心更悬到了半空,抓走苏晨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又安着什么心?
不过有一点,那种宗师级的人物必然自重身份,不会折磨虐待苏晨是肯定的,而即然出手抓走苏晨,必有所为,也就不会轻易杀了她,壶七公把这话来安慰战天风,战天风自也知道,事实上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人抓走苏晨,真正的目标是他,虽然不知道那人有什么目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对付了他之前,不会对苏晨怎么样。
战天风等着那人找上门来,却一直没有动静,眨眼又过了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天朝却又遭了一场新的劫难。
玄信是在十二月底来的天安城,正式登基为帝,年号更始,此时四方臣服,天下稍定,玄信自认为苦尽甘来,每日与皇后越萍饮酒作乐,不知国事为何物。
而在西北的五犬,这一年却经历了一个最严酷的寒冬,大雪遮住了天地,无数牛羊冻饿而死,开春雪化,青草未生,为争夺仅有的一点草料存粮,五犬互相攻打,血水染红了草原,最终犬狰获胜,压服其余四犬,四犬共奉犬狰汗黑狗为大汗,改名金狗大汗,五犬迎来了数百年来的第一次统一。
五犬虽然统一,彼此不再争战,但青草未生,饥荒依旧,金狗大汗登上汗位第一天,商议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兵天朝打春荒。
玄信歌舞升平,金狗却已挥兵入关,数十万精骑如一群饿红了眼的饥狼,乌压压扑过来,所到之处,人畜一空。
玄信给架上朝,听了军报,失声叫道:“不能吧,孤登基这才几天啊,五犬怎么就来了啊。”哇的一声,竟然在朝堂上号啕大哭起来。
白云裳一直住在宝林寺,玄信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分封四霸,归燕第一,红雪第二,净海第三,三吴第四,而朝政几乎就完全掌握在归燕王和枯闻夫人手里,归燕得利最多,红雪等三霸口服心不服,暗流涌动,白云裳竟是脱身不得,玄信在朝堂上大哭的消息传来,三神僧摇头感叹,白云裳却想到了战天风,想到了西风城头那张迎风劲挺的悍恶的脸。
“玄信只要有他一分的泼悍,五犬绝不敢有半只脚踏进天朝缰域。”白云裳心头暗叹,忽地又想到了马横刀,心中低叫:“马大侠,把传国玉玺还给玄信,可能真的错了,错了啊。”
玄信哭,白云裳叹,归燕王在枯闻夫人鼓励下倒是信心十足,红雪等三霸不服,他知道,枯闻夫人更知道,枯闻夫人的意思,借着五犬入侵,好好的打个大胜仗,三霸自然就服了,此后就真正可以睡安心觉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