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余,范宋两家的争斗越来越激烈,短短数月时间里,声名赫赫的花江六君子两死两败,剩下两个还势成水火,许多人都看不下去,尤其是花江侠义道更是着急,想尽办法要给两人说和,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找不到范宋两个,他两个恍似平空失踪了。
这些日子,江双龙镖局里的生意仍是非常清淡,不过有了那一坛金瓜子,一世没生意他也不着急,其实他已经有关了镖局的心了,准备买个百把顷田,安安稳稳的做个田舍翁,但他心里隐隐的在期待什么,所以镖局便仍是有心没绪的开着。
这天夜间,突然有人送贴子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请你看点东西。贴子下面,画了一个酒坛子,酒坛子里装的不是酒,而是金光灿灿的金瓜子。
一看到那酒坛子,江双龙心中怦怦狂跳,他知道,他一直期待的东西果然来了。
送贴子的人引路,到了一座大山中,在一个十分隐密的山谷里,江双龙见到了成至等花江侠义道中的人物,都是老熟人了,上两次见证易千钟罗昆真面目的人,都在这里,见到成至等人,江双龙一点也不惊讶,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了,而成至等人也和他一样,没有半丝惊讶的样子。
难道他们心中也早有这样的预感,江双龙心中越发骇异,他怎么也猜不到,这主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江双龙想问一下成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或者说,他心中害怕,不敢问。
成至等人也不开口,十余人默默端坐,四周有一排小树,透过浓密的树叶,隐约可以看到谷中的情景,晚风微微,秋草摇曳,有两只野兔在吃草,不知如何,互相打斗起来,惊起一只抱窝的野鸡,跳出来咯咯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kang议。
夕阳慢慢的落下去,金色的阳光照着狗尾巴草,连同草叶上停着的一只蚱蜢,都给染成了金黄色。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但江双龙确信,一些不平静的事,必然要在这谷中发生。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江双龙耳中突地传来成至的声音:“江总镖头,不要回头,也不要出声,我有些话跟你说,你只须点头或摇头就好了。”
江双龙心中一跳,月亮还没升起来,谷中漆黑一团,他竭力睁大眼睛,也看不到十丈以外,但他心中有一种感觉,有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也看着这树从后包括成至在内的所有的人。
他轻轻点了点头,即便如此,他心中却仍是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似乎这轻轻的一点头,已给别人看见了。
“江总镖头,我有种感觉,让易老四罗老二身败名裂的,都是一个人,你说我的感觉对吗?”
“是。”不过这个字江双龙没有说出口,只放在心里,点了点头。
“你果然也是这种感觉。”成至轻轻感叹了一声,道:“据我所知,那人对付易老四时,是通过你的镖局来设的局,你可以说是我们所有人里惟一和那人有过直接接触的人,我想问一下,你对那人有什么了解吗?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听着成至的话,江双龙眼前一一闪过小令母子和酒管家的脸,但他有一种直觉,无论是那古里古怪的酒管家,还是身怀不知真假的天残十式秘技的小令母亲,都不是正主儿,事实上这些日子他已想过无数次,但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人的身份。
他轻轻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半点了解吗?”成至似乎不甘心:“这人是什么来头?和易老四罗老二到底有什么仇?你完全不知道吗?猜也猜不到一点点?”
江双龙坚决的摇了摇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