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战天风大是丧气:“这酒量怎么就练不出来呢,气死。”
这时房外似乎有响动,他吓一大跳:“啊呀不好,先前吹下牛皮了,这会儿可不好再见那小二,虽然说英雄也有醉酒日,美女自有色衰时,但酒桌下的英雄到底不见得有多么光彩。”
他手脚飞快,左手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右手一拍床沿,身子便从窗口飞窜了出去,而他耳朵同时也听到了推门声,不用说,自然是小二进来了,心下暗叫:“还好醒得及时,否则这丑就出大了。”
他却不知道,那小二虽见他不告而别,但看了他留在桌上的远远超过酒钱的银子,到是赞了他一句:“这客官,虽然没酒量,到是有酒德呢。”只可惜战天风溜得太快,这句赞扬没听到,否则要听到别人夸他有酒德,可就有得吹了。
战天风到镇外,太阳刚好就落山了,他掏出玉葫芦,放肖劲空的本命神虫出来,肖劲空现身一抱拳,随又前飞,战天风照旧借锅遁跟着,有了昨夜的经验,知道煮天锅有灵性不会跟丢,也懒得看了,刚好酒没全醒,又睡一会,到下半夜睡不着了,便在煮天锅练起功来,一练功才想起手印有日子没练了,不过多练一次少练一次,好象也没什么区别,摇摇头,把九转回锅气练了几遍,复练听涛心法,但耳边风声呼呼,难得入静,练了一回儿也就算了,
到天明,肖劲空的本命神虫复钻回玉葫芦中,战天风昨天虽出了一回丑,但为了将来能和马横刀整夜喝酒聊天,还是要练酒量,不过这次学了乖,到一处镇子上买了酒,不在酒店里喝,飞到镇外一个无人的山谷里,心下自得:“我在这山里喝,便醉了也没人看见,不会弱了我神锅大追风的名头。”
进山谷,刚好惊起两只野鸡,他虽买了点熟牛肉,不过野鸡肉好久没吃了,顺手都抓了,溪边洗剥干净,装天篓里香料齐全,无时烤得金黄油亮,鸡香满谷,战天风将两只鸡两坛酒做两边放着,熟牛肉放中间,笑道:“马大哥,咱哥俩一人一只鸡一坛酒,牛肉就抢着吃了,哈哈,干啊。”
抱了自己那坛酒,撕了只鸡腿,喝口酒咬口鸡,很有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气,不过酒量照旧没长进,不到两斤酒下去,早醉翻了,肥嘟嘟一只大野鸡,吃不到小半只。
又是睡到差不多天黑才醒来,夕阳刺眼,坐起来伸个懒腰,睁了眼四下一看,猛地骇得直跳起来,就在他身前不远处,竟然睡着一只吊睛白额大虎,震天动地的打着呼噜。
“这畜生,怎么就摸了来,怎么却又睡着了,不吃我呢?”战天风一时骇出半身冷汗:“难道我做过天子,山神随身佑护,以至于大虫也不敢吃我?”
想是这么想,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是胡思乱想,基本属于白日做梦那个类型,但老虎为什么不吃他反而在他边上睡着了呢,细一看,战天风明白了,一时哈哈大笑,怎么回事呢?原来他喝醉后,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子,却刚好倒在野鸡上,把一只烧鸡泡成了一只醉鸡,那老虎闻得香味来觅食,自然先吃香喷喷的野鸡,大半只醉鸡吃下去,竟就和战天风一样,烂醉如泥了。
战天风一通大笑,把那虎笑醒了,翻身爬起,对着战天风一声吼,却忽地脚一软,一下跌翻了,原来酒性还没过,四脚发软呢,老虎醒来,战天风本来有些怕,一看它那个样子可又笑翻了,那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四脚发软,爬起来低吼一声,不敢来扑战天风了,夹起尾巴就跑,中途却又摔了两跤,暮色中看去,还真和晚归的醉汉差不多,战天风看了笑得出眼泪。
天黑了,战天风把肖劲空的本命神虫放出来,复又赶路,那虫子一直向南,战天风知道肖劲空不会说,也懒得问,反正借锅遁跟着,又不要费力,这会儿天气也好,风吹着反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