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从第一式练起,他先前练过鬼刀,已有基础,气脉周天通后,不但精力更加充沛,手脚也比先要灵活得多,学起东西来也更快,一个下午,差不多就把第一式学全了,虽是半生不熟,到也有了个样儿。
天黑,肚子饿起来,又回来,伙房里还有一块肉,便翻到红烧肉一页,学着做了一碗红烧肉,自己觉得比往日吃过的所有红烧肉都要美味得多,一时大赞自己:“看来本穷少爷做菜还真有点子天赋。”信心由此大增。
吃了饭,再练一会儿锅法,想起鬼刀,也练了几趟,又来练九转回锅气,却怎么也觉得不得劲,心念一动,想:“且到蒸茏里练练看。”
伙房虽倒了,灶台蒸茏什么的还是好好的,清一清烧起火来,上了气再加一灶柴,自己爬进蒸茏里,盖上盖板,深吸一口热热的蒸汽,果然觉得气感大增,一时又是欣喜又是好笑,想:“这九转回锅气原来真的要在蒸茏里练才见效,天下功法之怪,他老人家该数第一了。”又想:“我师父肯定不是包子精,但创此功的人,我敢肯定不是包子精也一定是馒头精。”胡思乱想着,身上热起来,当下凝神练功。慢慢的灶冷了下去,气也没了,战天风也懒得出来,便就在蒸茏里睡了一觉,天明起来,想到朱一嘴让他也练练听涛心法的话,便把听涛心法练了一遍,随后练锅练刀学做菜,一天下来,倒是忙忙碌碌的。
第三天下午,洪仁带了一庄老小回来了,见了战天风,跪倒一地拜谢,谢他赶走了一阳子妖道,他们不提,战天风还真忘了一阳子这一码事了,装迷糊一问才知道,原来一阳子带了女徒弃观逃跑了,战天风听了暗乐,想:“一阳子肯定是看到了刑天道人做的标记吓跑的,好,倒免了本穷少爷动手。”这个哑迷他自然是不打破的,却道:“有件事现在要说一下,我叫战天风,不是什么玉面小追风,先前怕我名头太大吓走了妖道,所以将错就错,这会儿没事了,可以说了,以后大家就不要叫我什么风少侠了,叫战少侠吧,我的外号嘛,这个,那个。”一时没想好,想:“我先打个哈哈。”果真嘴里打个哈哈,说道:“本来不能告诉你们的。”一面脑子乱转,一下子手触到锅柄,心中一动,道:“不过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本少侠的外号乃是神锅大追风,怎么样?吓人吧?”
“原来是神锅大追风少侠。”洪仁点头:“这名头果然比什么小追风要威风得多了。”众人一齐点头,那洪梁尤其欢喜,道:“想不到我歪打正着,认错了小追风,却认来个大追风。”
战天风先还有些惴惴,见众人个个点头,便有了信心,自己在心里念了两遍:“神锅大追风战天风战少侠,嗯,不错,响亮,威风,以后本少侠就是神锅大追风了。”
洪仁屋子几乎全毁了,但赶走了一阳子救了女儿,心中高兴,欢欢喜喜重起大屋,全庄人自然都来帮忙,一则洪仁挽留,二则战天风自己也想留下来练功,于是便自荐当伙夫给大家伙煮饭炒菜,洪仁哪肯要他当伙夫,但战天风说他就爱炒菜,顺便就说起了朱一嘴的事,朱一嘴隐身此地,没有人知道,战天风想着也不必说破师父真身,便只说是拜了朱一嘴为师,学了几个菜式,正要操练操练呢,让他做伙夫他就留些日子,不让做立马走人,他这么说,洪仁只得让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