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吃包子,忘了练功,身上立即又热了起来,失惊暗叫:“可别把本穷少爷先蒸熟了,那可真是个大肉包子了。”不敢再乱想,专心练功,内息绵绵,一时间物我两忘。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传来朱一嘴的声音:“来了,不要怕,看着就是,记住老夫的话。”随着他话声,战天风眼前突地一亮,已可看到蒸茏外面。
“连着气,就可借他的眼睛来看来听,这通气之术还真是灵异呢。”战天风心中即兴奋又紧张,依言不动,但张眼往往看,并不见刑天道人,只朱一嘴一个人在灶边烧火,又过一会儿,忽听得格格一阵怪笑远远传来,战天风心中一跳:“来了。”
笑声一起,朱一嘴腾身站起,反手拨下腰间炒锅,随手扔出,那锅打着旋儿撞在四面墙上,竟将四面的墙全都撞倒了,屋顶整个压了下来,好在蒸茏上有盖,屋梁瓦片并没有打在战天风身上,只把他吓了一跳,不过他立即就明白了朱一嘴的意思,这么烧着一个大蒸茏,终会惹刑天道人生疑,所以朱一嘴故意撞倒屋子,让屋顶盖住蒸茏,刑天道人看不到,灵觉又感应不到,自然就不会生疑了。
四面墙一倒,战天风眼界立时宽了许多,只见朱一嘴站在断墙边,面对着他,十余丈外,站着一个人,但那人生像也太恐怖了,若不是事先打了底子,战天风真会吓得大叫起来。
那人身量颇高,穿着雪白的麻衣,背上背着一把剑,若就看这模样,和一般道人也没什么两样,但再往上看就不对了,这人的肩膀上,竟没有脑袋,这人的脑袋呢?这人的脑袋提在手里,而且是两只手各提着一个,左边的在笑,右边的在哭。
“我的娘啊,整日价只说见鬼见鬼,但鬼若见了这人啊,只怕都要吓得还阳了呢。”战天风心中发紧,一颗心怦怦直跳,耳中闻得朱一嘴一声低哼,那意思显然是要他放平呼吸,以免被刑天道人发觉,但战天风将气连运了两遍周天,呼吸仍然放不平,那种恐惧感竟是怎么也无法消除,心中着急,突然想到两臂上的鬼牙,暗想:“别说他不是鬼,便是鬼也没什么了不起,本穷少爷身上还装着鬼牙呢。”这药灵,这么一想,心中一发狠,那种恐惧感终于消除了。
幸好刑天道人那笑的脑袋一直在笑,并未察觉,一时笑毕,那哭的脑袋看了朱一嘴开口了:“朱一嘴,还我脑袋来。”
朱一嘴哈哈一笑,一敲锅底,道:“煮着吃了,不是说你,还真是难吃,也不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啊。”刑天道人两个脑袋齐声大叫,双手齐扬,将两个脑袋对着朱一嘴齐扔过来,同时间反手抽出背上长剑,飞身刺向朱一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