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风没想到说了半天,不蒸了却要换油炸,想到下油锅的惨状,汗毛直竖,急转念道:“老仙师明察,小子不好炸呢,小子极懒,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洗过澡呢,炸了不但吃不得,反倒污了油。”
“皮子脏没事。”那老者嘿嘿笑:“老夫加把火,索性把外面炸焦了,然后剥了皮沾酱油吃,味道最好。”
“但小子这几天便道堵塞,七八天,不,十七八天没解大手了,积了一肚子大粪呢,所以里面也吃不得。”战天风垂死挣扎。
“这个倒是真提醒了老夫。”那老者叫:“看来是要多费点手脚,先剖了肚子,倒出大粪才行,不过这刀不快了,老夫先磨磨。”随着那老者话声,窗外真个传来霍霍的磨刀声。
战天风再也无计可施,急得要哭出来,叫道:“老仙师饶命啊,小子真的不中吃啊。”
那老者忽地猛喝一声:“要饶你命容易,你且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心法是玄门正宗的,刀法却是九鬼门的,若有一句虚言,嘿嘿,别说你一肚子粪,便是全身狗屎包着,老夫今夜也要吃了你。”
战天风给他喝得一机灵:“原来这老家伙是吓我的,原来我的一切都落在他眼里。”这会儿哪敢有半点不老实,从头到尾,哪里人,什么出身,以及怎么撞上高师爷及后面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一字不漏全倒了出来。
“原来鬼牙石在你身上却又给玄女袋袋着了,怪道老夫总觉得你小子身上鬼气森森偏又看不出来呢。”那老者哼了一声,却突地骂起壶七公来:“壶七这老傻货,竟要你学听涛心法,这种玄门正宗的心法,进境最慢,没有二三十年时间,如何入得了门,想借它在短时间内连过九鬼门九关,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傻货,老蠢材,这么好玩的游戏,若不是阴差阳错碰上老夫,可就要生生浪费了。”
战天风尖着耳朵听他说话,心中可就嘀咕起来:“他和七公似乎是老熟人,不过关系可能不太好,听他的语气,竟也想和九鬼门玩一玩,难道他要另外指点我仙功妙法?”
果然那老者开口道:“小子,碰上老夫算你有缘,不是看着你顺眼,只是老夫看九鬼门不顺眼,要跟他们玩玩,今夜你先回房去,明夜就照你的法儿,斩了一阳子,随后老夫另教你个法儿,好好的陪九鬼门玩一把过瘾的。”声落,战天风眼前突地一黑,身子重又给那布包着飞起来,稍顷又重重落下,那布飞了开去,睁眼,却是回到了自己房里,落在了**。
战天风一挺身想要爬起来,想一想却又躺下了,心中即惊且喜,想:“想不到阴差阳错,冒充小追风竟又撞上了大运,这人也不知是什么人,听他的话,和七公也相识,也同样看九鬼门碍眼,好,你们要借我和九鬼门玩儿,那我也借你们学仙法儿。”想到高兴处,在**连翻了两个跟头,手舞足蹈大叫:“我要成仙,快乐齐天,红罗帐里癫倒癫。”
从去到回,战天风一直没能见到那老者的模样儿,枕着头乱想一回,却就睡着了,做梦吃酒席,好大一只红烧猪蹄儿,他一把捞着就往死里啃了一口,却猛听得一声大叫,急睁开眼来,哪里是什么红烧猪蹄,原来是洪梁的手,这一口狠,把洪梁手背上咬得鲜血淋漓,战天风虽然皮厚,这会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彻词解释,却见洪梁一脸慌张,大叫道:“风少侠,你老醒来了,快请去看一看,出怪事了。”
“出什么怪事了。”战天风趁势跳起来。
“是——是——是一个人脑袋。”洪梁脸色惨白,说话都有些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