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校长,您是我们的好领导,把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后生小子不遗余力地教诲提携,现在又把我当知心朋友,我齐某不是不知感恩图报的人,人为知己者死,士为知己者亡。我一定竭尽全力把工作干好,唯您的马首是瞻,鞍前马后侍奉您。您有事,只要叫一声,一定在三分钟赶到。”他把**擂得震天响,一副感激涕零舍命前驱的样子。
“哎呀呀,小齐,”方校长哈哈大笑,及时抹去校长这个头衔,“千万别这样,都是为党工作,都是人民的勤务员。”
“方校长,您只把任务交待一下。只要我能办,决不打折。”
“好好,年青人就要这样直爽。”方校长眼睛笑成一条缝,“是这样,今天我们去你大哥齐书记那儿一趟。材料和物品已准备好了。”
方校长和齐校长匆匆下楼钻入早已停在路旁的小车内,箭一样驶向县委家属大院。
方校长夹着公文包,提着两个包裹,齐益民校长提着两件水果,紧跟在方校长的后面,直奔齐书记家。
“妈,这是我们学校的方校长。”一进门,齐益民校长就亲亲地叫声妈,和方校长把大箱小袋悄悄地放到草绿色的地毯上。
“齐伯母,您好!您为国家培养出了齐书记这样的好领导,小齐这样的好教师,人民得感谢您,我们更应该来看望你。”一句话把个齐老太乐开了怀。
“哎呀呀,方校长,您看您,这,这……”齐老太指着摆满一地的物品,“这成何体,太不应该了。您看得起益民,抬举他栽培他,该我们来看望您感谢您。这不是倒了个礼,如何受得了。”
“快坐,随便吃。”齐老太指着桌上的水果瓜子糖,经常客来客往,齐老太干脆一天二十四小时供摆着,反正是这个送那个拿的,用不着你费心去买。她永远弄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的客人来访,总是责怪他们提这拿那,大儿子齐伟民也总是批评这样的客人,但人家提来了,无论如何不肯提回去,总不能扔掉,那是天大的浪费。天天如此,也就慢慢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老头子也是莫名其妙,但天天外出,眼不见为净,只把这个家当个旅馆,回来吃饭睡觉。
齐老太停顿一下,转过神来说:“来来,别客气,尝一个。”拿一个硬放到方校长的手中,又忙不迭地倒来两杯浓浓的茉莉花茶,顿时充溢着芬芳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
“齐伯母,看您说的,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方校长谦卑地说笑着。
“方校长,千万别这样叫,您是长辈,又是益民的领导,叫声大姐就担待不起。”齐老太像相中的新闺胥第一次看岳母一样心里乐开了,脸上的笑纹也像一朵花一幅画。
“那我就认你做姐姐。”方校长顺杆爬了上去,“姐,姐夫呢?”
“方校长,看您叫的,我受不起,我一个田野村妇。哪受得了您这样的大知识分子的这般称呼。”齐老太哈哈大笑,“老头子溜达去了。他这个人,年纪一大把,倒像个小孩子,这逛逛那玩玩,还说不好玩,不如到乡下做田种菜充实。”
“也是的,姐夫劳累一世,该享享清福了。但劳累惯了,一下子放下来适应不了。我也快退休,真不知退休后做什么。”
“方校长,那您常来玩。”
“那当然,我一定常来看望拜访您和姐夫。姐,您对我不要您呀您的,弟弟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