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天有天灾,人有防抗。”浑身扎满稻草的齐益民老师往外冲去,真想去踏遍茫茫雪海,领略大自然的无限风光。
“陆师傅,我们去爬山。”
“活得不耐烦了,谁有你那股野劲。你这个背时鬼,害得我孤零零困在这儿,说不定家里那茅屋早被大雪压跨了,都什么时候了。”陆公鸡尖嘴一翘,气不打一处来地吐了一口唾沫。
“哎,今天怎么了?都快十一点了,还不见一个人来。那是谁?好像是程校长。”
只见程校长像一个小不点儿蹒跚而至,柱着一根树枝,嘴鼻喷雾,好像不停地走了半个世纪的老人。
“齐老师,陆师傅,两位受苦了。”程校长呵着气。
“校长,干嘛今天不上课。”齐益民老师满腹狐疑。
“大雪封山阻路,学生路上危险,哪能上课?天亮到现在,我走遍各村,告之暂停上课,直到雪溶再上。”
“校长,你真了不起,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完成了二万五千里长征。”齐益民老师很高兴,又要少上几节课了。
“我呢?校长,我怎么办?难道要我一个人这样?说不定那栋风雨中飘摇的茅草房早被大雪压塌,妻哭子号盼我回去呢。”陆公鸡哭丧着脸,用爪胡抓着头发,鼓起眼球盯着齐益民老师,恨不得把他活剥生吞。
“陆师傅,别哭丧着脸,你回去,好好回去同你老婆到雪地上公狗配母狗,哈哈。难道我一个人不能生存下去?把厨房钥匙拿给我就是了。”
程又廷校长傻望着齐益民老师,他想不清他会分到这里来,更不理解一个充满前途和希望的大学生如此掉儿郎当,毫不负责。他早听到他所教的班一塌糊涂,也早想找他谈谈,但又可怜他。如果天生如此,就会习以为常,如果突然沦为此种窘境,一般人是适应不了的。他孤单得比孤儿更可怜,要不是这点,真该狠刮他一次,但又有何用?
“既然齐老师如此,小陆,你回去几天,不过早点来。”
“谢主龙恩。”公鸡成了猴子,一蹦不见。
从此世界完了,齐益民老师的心实了,一切都解放了。
“我也尝尝长征的滋味。”齐益民老师望着那座最高峰奔去。
“山舞银蛇,原驰蜡像。”齐益民老师要不顾一切登上那座山峰与天公试比高,去俯瞰渺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