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剑英大笑道：“一天前我以为我自己再也不能从这里出来了，但是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疯癫回头望去，听着华剑英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也许这一天疯癫等的太久了，在那无法计数的日子了，疯癫在这幻境之中跌倒过多少次，可是当自己站在山谷中，一切的幻境全部消失的时候，一种无法形容的轻松感涌入了他的心中，可是却没有了追求的目标，更有一丝淡淡的失落。疯癫冷冷道：“我能追求什么？”
华剑英被疯癫一句话说的有些发蒙，看了看疯癫问道：“前辈您怎么了？”
疯癫摇了摇头，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天神的境界是灵神的极限，可是当我真的迈进了这永远无法突破的层次，我……”
华剑英自然无法理解疯癫，可是突破天神怎么说也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是看疯癫样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那种对于境界的追求好像完全停滞在了疯癫的身上，华剑英问道：“难道你不此高兴吗？”
疯癫摇了摇头说道：“在没有突破之前我是很高兴，可是当我突破了这个境界的时候，那种渴望完全从眼前消失了，甚至有一种想回到过去的感觉。”
华剑英大惊，他绝对想不到疯癫会这样，华剑英说道：“难道达到最高层次的后果就是这样吗？”
疯癫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如果神人没有了追求的层次，就算有无穷的生命，无限制的能力，这一切又有什么用那？”
华剑英摇了摇感叹道：“想不到，想不到啊……”
疯癫一愣问道：“想不到什么？”
华剑英大笑道：“想不到堂堂一个天神，竟然连自己该干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替你可悲。”
疯癫摇头道：“你没有达到这个层次，你不会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我现在连继续在世间存活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华剑英大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疯癫一愣，“死”这个字眼疯癫真的没有想过，疯癫自问道：“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那？”
华剑英摇了摇头道：“前辈，你还真是无可救药了，放着眼前这么多重要的事你不去做，你竟然找不到活着的理由。”
疯癫疑问道：“什么，那你告诉我，我还能干什么？”
华剑英冷“哼”了一声说道：“天魔即将重返世间，你知道吗？”
疯癫点头道：“当然知道。”
华剑英质问道：“神界即将陷入水火之中，你知道吗？”
疯癫摇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管这些俗事。”
华剑英大笑：“哈哈哈！”
疯癫不解的问道：“小子，你笑什么？”
华剑英缓了缓，拉长声音问道：“如果到了神人最高的层次就是这个后果，我宁可永远达到不了。”
疯癫摇头道：“谁都会说，不过凡是神人就没有不想突破这个最高的层次的。我相信你也仅仅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