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薇拉提议要去冰岩城中逛逛,柯林自然不会反对。</p>
今天正好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和煦的暖阳高挂在天空,稍稍驱散了一些冬日的严寒。</p>
柯林与薇拉携手漫步在冰岩城的街道上,却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p>
这倒不是冰岩城的民众对自己的领主不敬,而是柯林他们刻意隐藏了身份。</p>
柯林戴着一顶宽大的三角帽,将大半张脸都遮住,而薇拉则佩戴了黑色纱巾,恢复了柯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形象。</p>
护卫队远远地跟着两人,并没有大张旗鼓。</p>
“柯林,你领地中的那些奴隶跟我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样。”</p>
“哪里不一样?”</p>
薇拉歪着小脑袋,看着那些专注于劳作中的奴隶们,说道:</p>
“我在凛冬城看到的奴隶,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如果没有监工的皮鞭,他们甚至宁愿躺在地上晒一天的太阳。</p>
但你领地中奴隶不一样,哪怕没有皮鞭,也非常有干劲。”</p>
“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么?”</p>
薇拉沉吟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想不明白。</p>
“因为我给了他们希望。”</p>
“希望?”</p>
“是的。”柯林将自己在冰岩城中施行的积分制度讲述了一遍。</p>
薇拉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个很棒的办法!不过,柯林,这样一来,你难道不担心自己手下的奴隶越来越少吗?”</p>
“每月十个的名额,一年也才产生120个自由民,就算一百年后,也才一万多名奴隶有资格成为自由民而已。</p>
但这个过程中,奴隶们创造的财富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一万多名奴隶本身的价值。</p>
更何况,现在北境的局势下,我难道还担心缺少奴隶吗?”</p>
薇拉仔细想了想,认同地点头道:“柯林,你是一位仁慈且智慧的领主!”</p>
柯林哈哈大笑,忽然心中有些哀叹。</p>
这样的剥削手段,竟然还能被称为仁慈,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哀叹。</p>
逛过几个街区后,一群小孩子引起了薇拉的注意。</p>
在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上,有一位年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绅士,在他的面前,聚集了几百名小孩。</p>
大的有十三四岁,小的只有四五岁,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身上都穿着破旧的衣服,脚上还套着铁环——这是一群奴隶小孩。</p>
老绅士在一面墙上用木炭写着字,然后领着奴隶小孩们大声朗读。</p>
“柯林,这也是你安排的吗?”</p>
“没错。”</p>
薇拉转头看向柯林,目光热切。</p>
此时的柯林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格外高大。</p>
但她不知道的是,柯林只是觉得这些奴隶小孩体力太弱,干不了多重的活,还不如让人来给他们扫扫盲,这样等他们长大了,也可以成为更有价值的劳动力。</p>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p>
“领主大人,对于身份低微的人来说,知识并非一种祝福,而是诅咒。”</p>
柯林回过头,就见一位老牧师正站在两人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