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我，领导不追究你，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当时在医院怎么和你说的……”</p>
“我不是让你在医院里安心养伤吗？你怎么就喝了马里思的迷魂汤，和他跑了呢？”</p>
“警长，我……”布鲁斯的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p>
卡尔向他点点头：“马里思看重你，也许是对的，你对悬案确实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执着。”</p>
“警长，马里思想让我加入重案队，做他的助手，站在更为正义的立场上，去为受害人伸张正义。”</p>
“布鲁斯，这件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p>
“我……”布鲁思的本意是要拒绝的，但是话说出口之前，脑海中却反复出现公园湖边那些血迹斑斑的白骨的画面。</p>
布鲁斯使劲摇了摇头：“警长，我……还没想好……我就想当你的助理。”</p>
“布鲁斯，人的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不管是马里斯，还是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你不必急着给出答案。”</p>
“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马里思的侦破方案，我们在努力实施，有任何进展，我都会通知你的。”</p>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恢复好身体。”卡尔转身从嘴里吹出了一个大白泡，把椅子也转向了窗外的方向。</p>
“好的警长，那我先回去了。”卡尔轻轻点了下头，他转身离开了卡尔的办公室。</p>
“布鲁斯。”</p>
刚打开门的布鲁斯又被卡尔给叫住了。</p>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卡尔的目光注视着窗外的远方。</p>
布鲁斯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手依旧搭在门把手上。</p>
“鲜血染在心里，是永远也洗不掉的。”布鲁斯意味深长地又说出一句。</p>
“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关上了。</p>
…………</p>
黑色的特斯拉骄车，在昆思区域的某街道旁。</p>
“头儿，行动顺利吗？”一个高个儿男人钻进了车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递给了马里思。</p>
“那头野兽是宰掉了，不过那个布鲁斯……”马里思说完，喝了一口咖啡，咂了咂嘴。</p>
“你对那个布鲁斯这么感兴趣，他能接替你以前的助理吗？”高个儿男人就是布丁问。</p>
“还不确定，但是他和以前的很像，身上那股嫉恶如仇的正义感，坚韧不拔的眼神和远超常人的勇气，真的很像。”马里思边说边点头。</p>
“有时候，过于勇敢不见得是件好事，旧助理当初如果不是……”</p>
“够了，不要再提了。”马里思截住了布丁的话，“感应一下，接下来有没有目标？”</p>
布丁一口气将咖啡喝了个精光，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静默半晌，“昆思精神疾病康复中心，要快。”</p>
黑色的特斯拉车，直向昆思精神疾病康复治疗中心驶去。</p>
…………</p>
昆思精神疾病康复中心，傍晚七点。</p>
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二层楼的楼梯被鞋子踩湿，有些湿滑，因为停电了，电梯正在停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