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尹彩女羡慕地端详了兰溪一会,啧啧赞叹着说:“妹妹真是年轻美貌,和你相比我都老了,你又那么温顺,难怪皇上喜欢你!”
提到温顺二字,兰溪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尹彩女却忽然掩上房门,扑通一声跪下,抓住兰溪的衣襟,急切地说:“妹妹教教姐姐吧,教教姐姐该怎样才能得到皇上的欢心?昨夜妹妹突然下线后,严尚宫号召大家一定要学习你的温顺,就是自己再痛苦也要让皇上开心,姐姐失宠很久了,所以才厚颜来请教妹妹!”
兰溪张口结舌,自己根本不是真的兰溪,对皇上如何在梅园临幸一事一无所知,想她是不情愿的吧,要不然怎么去跳塘?
尹彩女见兰溪没反应,眼泪顿时红了:“妹妹再不帮姐姐,我就活不下去了?你就教教我怎么个温顺法吧!”
兰溪哭笑不得,望着面色憔悴并且有了不少皱纹的尹彩女,灵机一动说:“如果每个女人都一模一样,皇上早就烦了,说不定皇上爱的就是姐姐与众不同的地方,姐姐切不可失了自己的特点,让皇上失了兴趣。”
尹彩女一愣,迷茫地说:“皇上喜欢妹妹是因为温顺,可喜欢我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当时皇上是为何临幸姐姐的?这就是姐姐与众不同的地方呀!”
尹彩女脸上浮现两片少女般的红云,双眼变得含情脉脉:“十年前,我还是贤妃宫中的大宫女,一次皇上被人下了媚药,进了娘娘的寝宫后药性犯了,娘娘已有身孕,既怕伤了腹中胎儿,又不愿别人受宠,那时我年方十八岁,正当妙龄,娘娘就托辞净手出了寝宫,让我给皇上送茶……”
她的脸更红了,呈现出少女一般的娇羞之态:“皇上一口气喝完扔了茶杯,就把我拉上锦榻撕衣服……”
兰溪明白了,原来她无意中做了解药,别人病好后却丢弃一旁了,只封了个彩女当药钱,生生误了她的一生,不过她的生活不至于困顿到这种地步吧?
尹彩女猜中了兰溪的心思,叹了一口气说:“妹妹刚来,不知这里生活艰难,等过了一年半载,皇上再不召幸妹妹,到时妹妹也会衣着寒酸、腹中饥饿了!”
兰溪一愣,衣着寒酸,腹中饥饿?堂堂一国之君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妹妹不知,如果失宠了,明里按照品阶衣食供应一点也不少,其实等到我们手时,就被克扣得差不多了。就说那个肉包子,发给妹妹都是好的,可是发给我的又干又硬快发霉了,有一次米饭竟然是用生了虫的米做的,恶心死我了!”
兰溪一惊,不是都欺生吗?她入群时已经深有感触,怎么会对她一个新人比对有八年资历的彩女还要好?
“不会吧?姐姐资格这么老,兰溪可是新人呀?”
尹彩女苦涩地摇摇头:“宫里不比群里,不看地位和资历,只看是否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妹妹刚刚被皇上临幸不久,那帮奴才们是怕皇上对妹妹还有些新鲜感,所以不敢太过造次,等过了三两年再不见召幸,妹妹的日子只会比我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