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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长安炒地团(1 / 2)

 兰陵似现在闹气,我也清楚她的感受。别的股东不配合也罢了,连我这风风雨雨一路过来的人也耍横卖刁,堂堂长公主竟然变得有心无力,李姓的优越感一刹那荡然无存。

“该说给说啥,没话说我就撒了。”现在不能松口,即便自己婆娘一幅气馁的模样也不是开导的时候,时机不对。兰陵是明白人,满大唐找不出几个能比她更明白其中道理的人了。正因为比大多数人看得远,却往往忽视了最重要的环节,过程。

我从不允许孩子们解题的时候只写出答案,即便你聪明的能一口报出答案也不行,步骤过程要详细,列出来一步就要说出这步的道理,相对与踏实和聪明,我选择前者。脚踏实地的精神不能丢,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地朝目标迈进才是其理,跳跃式发展也许会收到奇效、但奇效一旦过去,副作用往往就变成了要命的东西,冒险精神不适合用在政策的制定上。

教书育人与制定方针政策是一个道理,不需要那么些大无畏的借口。我是穿越者我就该比谁谁有觉悟?是啊,我是有觉悟,有觉悟能怎么样?大伙是该把你塑造成圣人供起来还是当做异端烧死?

圣人和异端本就一个道理,说起来都是极端分子,上不顺天意,下不达民情的生僻玩意,供起来和烧死区别不大。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也不想和一个圣人长公主xxoo,万一被烧死的话,我会悲痛欲绝。

兰陵还在怄气,假装听不见我告辞的话,喃喃念叨昧良心的东西……

笑了,兰陵聪明,怕是她自己也觉得事不可为了,这会把怒气化为怨气,一股脑只朝我身上泼。耍女人性子了。

“好了,昧良心有良心都无所谓,你先把这念头打消就好。三省爱怎么议就怎么议,什么决定都当他放屁,只要你不搀和进去就有化解的办法。”我在正事上从不说大话,上三省只能说是国家高层三个相互制约的议事机构,即便有一定的决策权也相当的局限,在皇权至上的年代里能拥有一定的决策权就很给面子了。这么大的事,得国家元首拍板。身为一国之主当然是大局至上,貌似无端得罪个势力庞大的利益集团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才出现兰陵一一给股东作思想工作的一幕。

现在思想工作做不通,李治收到兰陵这边一系列反馈后会毫不犹豫地否决三省提案。心情好了给个解释,心情不好的话就直接划俩叉叉,再有谁多嘴就是找死。

“圣上也想啊!”兰陵见我说得不留余地,脸上流露出不甘的神情,“早些年透海运就是这么盘算好的。可如今怎么把自己装进去。我我连你们这些人都说不通,更别提刘仁轨这些老顽固了。你本和刘仁轨不不是一路人,可事情出来就反脸拉他一伙,你算那边的?”

“我算钱这边的,当然,最终会站在胜利者一方。你的明白?”

“墙头草,跳梁小丑!”兰陵气得咬牙切齿,对我这一没信仰二没信念的家伙己无话可说,一骨碌翻了榻上不起来。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行。明明已经接近目的了,你突发奇想地抄什么小路?脑子进水了,误入歧途的决议还弄得大义凛然。墙头草不丢人,功亏一簧才颜面无存,不要想当然地胡乱评价一个人。”说着给兰陵从榻上揪起来,挽起袖边恶狠狠地显示下自己年久失修的二头肌,“看你女的不想打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了。”

“去!”兰陵被我掰践得忍无可忍,发力给我嫩白的二头肌上砸了一拳。

“哎呀!折了!”要命,一阵没锻炼,兰陵又不是娇弱之辈,闷上榔头的感觉,连肉带筋都远走他乡,半个身子都麻了。

“心眼多就不和你争,跑跟前亮板油就是找死。”见我疼得抽抽,兰陵终于找回点面子。粗鲁地给我胳膊扯过去推揉几下,“怪不得混得左右逢源,你这号的也就耍个心眼了,真得个仇家近前的话,三五下就得咽气。回去少钓点鱼,打打练练舒缓下筋骨,我可不想看了你在我前面就蹬腿。”

“我蹬腿就你弄死的。上面也揉揉,没知觉了都。让你,少得意,拉开架势了还不定什么结果。不信问问武敏之,他有切身体会。”

“也就暗地里打个黑拳,”一说这,俩人都笑了。兰陵给我翻过去,顺了肩膀揉了两把,“你是光明正大地和人家来一场啊,打完就跑是什么本争?行了,就别嘴硬,我刚也想通了,想从你们这些财阀身上刮点油下来真比登天还难。”

“你错了……对对,就这,再朝上面按几下,美很,带两把劲。”要不说练武的懂行呢,颖和二女也常给我按摩,身上感觉不来,图的心里舒服。兰陵就高了个档次,首先就熟悉,手上劲道也足,绝不会指东打西。九阴白骨爪捅脑门一流,那是感官上的刺激,可梅师姐若转行干盲人按摩的话,肯定客源滚滚,这才是身心双重享受。

“我一点也没错,”兰陵伸指探了肩胛骨上戳戳,“不疼了就坐起来,舀你来议事的,没心思听你哼哼。想舒服回去找你三个婆娘按去。”

算了,梅师姐现在心情不好,下次再享受不迟。

“个个脑满肠肥,民脂民膏的搜刮都勇往无前的,一说该尽点力了,这递软话的有,耍骨气的不少,跳出来指责迫胁的也有;你倒好,软话、骨气、威胁都占全了,亏我有一口郎君后一口郎君的叫了多年,到头来连你个敷衍话都听不到。”

“我为啥敷衍你?本就是没事找事的决议,连这么无理的东西都敷衍,我还是不是人了?不要舀到最后说圣上如何如何,圣上才没有这么急功近利的给自己找不自在,除非国家该是用钱的时候打住手了,超了预算。”

“不许胡猜!”兰陵伸脚给我朝一边顶了顶,“坐好。笃娃就回来了。”

盯了兰陵追问道:“真的?”

“不是短钱用,是……”这年代朝廷好面子,不到万不得以绝不承认预算紧张,总是一幅取之不竭的安然模样。

“知道不短钱用,我干的就是银监,连这还看不出来?”

和过日子一个道理,今置办个家具,明添件电器,这都是必要开销。收入可*稳定的人家相对手上宽绰些。积攒不多,反正用到差不多的时候钱又来了,压力小。如今的唐政府就比较稳定,各方面开支都朝宽的去。建设,军备,甚至民生上都不抠唆。这是好事,说明政府有自信。可猛地出个大开销就会觉得吃紧,户部上给的预算一超再超得也不像话,就觉得有必要增加下国库的收入了,再稳定的日子也得有俩压箱底的钱才安心。

“东北的开销太大,”兰陵见我把话挑明,也不再遮掩。如实道:“一年年的涨。这还没开仗呢,一旦接了阵用得才多。如今满朝喊着速战速决,体谅前方将士的说法也多,就好像开仗不花钱粮一般。”

兰陵只说了一半。其实后面还有一半不便开口。先不说能不能打下来,即便打下来也是头疼事。从营、平两州朝迁去。越走人越少,版图看似一天天大起来,可国家真正能利用创收的地方也就局限在两河流域。

为资源,为战略要地,甚至宗教分歧,地域不同观念都能成为战争的理由,用来标榜所谓的正义之师,给战争一个合理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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