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抬头看着她,看着这个一身的孤寂和坚定的女人,听着她粗糙却冷静的话语,他伸手揭开轻歌身上的被子一角。
小小的人儿躺在雪白的被子之内,露出的地方可以看到她的小脚上夹了木板包着白色的纱布。
蓝络兮却是用力的咬住了唇,原本苍白的唇透出让人感觉怪异的红,直到那红又一点点退去,才听到她问:“可还能行走?”
苏先生微侧过脑袋,他的脸埋在了阴影之处,让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只听到他平静的说道:“跛了,她以后学走路的时候会比其他人困难。”
蓝络兮却淡淡的笑了,好像能够如此她便满足了,她慢慢的弯下腰,手轻轻在轻歌的脸上划过,这样的眉眼,这样的乌黑的毛发,这是她的孩子,是可以让她用生命去保护的存在。
她慢慢的起身,轻柔的衣袖在空中荡出动人的清波,让人随之流连却更带着心惊的诡异。转身看着屋内的其他人。
她看到了白春梨,白雪色,吴丝秀,还有他们身后的人,但是却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他们如同掩盖在了薄纱之后,她看到了身影却无法看到他们的心思。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地上,轻轻的说道:“有些伤害,有些手段是可以接受的,也是允许的,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努力,这并没什么对错,但是有些伤害,有些手段却是不允许的。”
她抬起了脸,目光却是落在了他们之后的木莲身上:“一味的把他人定位在阻碍之位上,你可看到了那人的无奈和毫无选择的悲哀。”
所有的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柔顺的站在那的木莲。
有不明所以的淡定,更多的是惊讶。
最终木莲抬起了头,一样温和的五官,却是那样平淡的看着蓝络兮,那从未在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坚定淡然,似乎让这个只知道温顺主子的丫头一夕之间变为了随时可以决定一切事物的大人。
蓝络兮却淡淡的笑了:“木莲,从最开始的白府内的流言到轻歌坠楼,你可以告诉我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吗?”
木莲看着蓝络兮,看着那只能称的上清秀漂亮的脸因为那抹微笑而变的清贵而透出魅惑,她只是平静的说道:“没有。”
蓝络兮对于她的答案毫不在意,只是平淡的说道:“我会如你所愿离开白府。”
木莲却呆了下震惊的问道:“为何?”
竟然知道是她做的,那离开的会是她,从前她可以看出她的心思,她可以知道以她的言行怎样去计算着下一步。
但是自从听到白轻歌坠楼后她却发现对于这个女人,其实她并不了解,不管是她敏锐的感觉,还是她骨子里透出的坚强。
蓝络兮的目光却已经错开了她的视线,只是平淡的看着前面:“木莲,就算你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去做,也许方法不一样,却都是为了伤害我,我承认我受伤了,不管是那些流言蜚语,还是恶毒的辱骂,不管是那些根本不知道哪来的人,还是被人下毒,我受伤了。不只是身体,心更累,而我有必需要保护和守护的人,我赌不起,你选择伤害轻歌,真的打击到了我,让我在也无法去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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