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苾冷冷道:“你放心去办。皇上现在无暇过问此事,如若知道此事,只怕还要赞本宫做的好。如果摄政王有异议,不妨让他来找本宫说话。”
凌薇答应一声,就要退下,岑苾又道:“这事让冷宫的传个消息,告诉孟太后知道。另外,传汪竣达来见本宫。”
凌薇应声退下,岑苾脸上浮现出一种从未见过的冷酷。
片刻之后,汪竣达来到宫中,问道:“娘娘伤痛好些了吗?”
岑苾淡淡一笑,道:“太医已说了不碍事,不过是三五天行动不便而已。汪统领请坐。”
汪竣达一愣,自己虽然常常初入秀鸾宫,也深得岑苾信赖,但是岑苾主动赐坐的时候倒并不多,于是推让一番,最后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岑苾直截了当问道:“宜顺长公主的驸马张修谨是在户部对吗?”
汪竣达欠身道:“娘娘记的不错,他正是户部侍郎。”
岑苾道:“他在户部这么多年,孟太后多年来又一手遮天,难免他不贪吧?”
汪竣达迟疑片刻,立刻答道:“娘娘想的不错,末将见那驸马府府第高大,府内奴仆众多,不比皇宫差多少,只怕仅凭驸马和公主的俸禄和食邑是不够的。”
岑苾并不接口,继续说道:“朝中已经有些和汪统领关系不错的谏议大夫或者言官吧?”
汪竣达虽然心中不明白岑苾要问什么,但是还是立刻答道:“不错,是有三五人。”
岑苾轻轻叹道:“生逢乱世,文臣俸禄不高,也苦了这些人,汪统领一会在本宫这里取二百两黄金,送给他们,以示本宫爱惜人才之意。”
“这……”汪竣达迟疑了,不知道岑苾是何意思。
岑苾淡淡一笑,道:“本宫是想统领帮本宫办一件事情。”
汪竣达站起身子,拱手道:“但请娘娘吩咐……”
*
两日之后,穆晟钊早朝,谏议大夫方之栋有本出班奏道:“微臣谏议大夫方之栋,状告驸马都尉户部侍郎张修谨贪污库银一百万两以做私邸花销之用。此贪污数额巨大,为本朝立朝所未见,请我皇明鉴。”
太监走下殿来,将方之栋手中的奏折送到皇上案上,穆晟钊翻开奏折,看了一会,脸色变的阴沉起来。
张修谨赶紧出班跪下道:“皇上,您切莫听方之栋诽谤微臣,此事全属诬赖,微臣决没有贪污……”他话还没说完,穆晟钊已经将那奏折掷到张修谨面前,怒道:“你看看,事实俱在,你还敢抵赖,张修谨,你仗着是皇亲国戚,是朕姐夫,竟然如此大胆,你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殿下的张修谨捡起奏折一看,额上汗水涔涔落下,捧着奏折的手也只发抖,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此事不关微臣的事……”
穆晟钊却不再理会他,对方之栋问道:“方爱卿,贪污库银一百万两,按本朝法令,如何惩处?”
方之栋有板有眼的说道:“按照我大燕法令,应该褫夺一切爵位官职,没收家产,举家流放一千里外。”
穆晟钊看着坐在一旁的江成武问道:“王爷对此事有何意见?”
江成武一直如老僧坐定一般,这时候才睁开眼睛,仿佛事不关己一样,说道:“一切听凭皇上意思。”
穆晟钊道:“准奏!”
立刻有殿前武士上来,将已经吓的瘫倒的张修谨拖了下去,押送回府。他刚到驸马府,皇上正式的圣旨已到,圣旨上已经褫夺驸马和公主一切爵位和官职,贬为庶人,当日即流放驸马和公主到燕国边境登州,没收家产宅第之外,还提到圣上怜悯公主四个子女幼小,不必跟随父母远赴登州,收入宫中抚养。
顷刻之间,驸马府中已经哭成一片,宜顺长公主死死抱着四个幼小的孩子伤心哭泣,不肯让宦官带了进宫去,而旁边几个遣送他夫妻二人去登州的侍卫却不住催促。府中丫鬟仆人也哭成一片,都担忧着自己的前途。
最终,宜顺长公主还是抵不过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的拉扯,被拖上了囚车,宜顺公主哭道:“本宫到底还是皇上的亲姐姐,驸马不过受人诬陷,你们怎么可能这样对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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