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因为这个缘故要毒死他?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岑苾更是激动。
“他必须得死,之前是否告诉你有什么关系呢!”魏啸疆似乎平常不过的说道。
“他就算知道也不用毒死他啊,毕竟他救我回来的啊!我的清白名誉难道比他的性命更重要吗?”岑苾已经声泪俱下。
魏啸疆动容道:“小妹,你这四年来已经受了不少苦,朕不想你再受一点苦了,朕不希望因为他的缘故将来伤害到你。聂振杰他上有父母高堂,下有两弟一妹,朕明日就会提拔他父亲和他弟弟,你放心好了,朕不会亏待他的。”
岑苾突然想起什么,道:“那白绫呢?刚才黄太监说赐白绫去他家,那是干什么?”
魏啸疆道:“他妻子可能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因此朕派人送回他的尸身,也赐死他妻子。”
“这不可能,他妻子为什么会知道?”岑苾嘴巴都合不上了。
“朕之前也以为只有他一人知道,因此只传他一人入宫,但是后来听你说曾经答应他为妾,而他与他妻子鹣鲽情深,他肯定已经跟他妻子说了你的事,因此也很有可能将你的过去告诉了她。因此,他妻子也得死。”
“不可能,他不会告诉他妻子的,我保证不会。他是个君子,不会将我的事情说出去的。我保证。”
“事情与否都无所谓了,人早已派出了。”
“不,她也许还没死,你收回命令,那是一条人命啊,我不要他们为了我都死,而且是救过我的人。我不要!”岑苾因为太过激动悲愤,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了。
魏啸疆坐在几旁,沉默着,恍若未闻。
岑苾急了,见墙壁上挂着一把装饰佩刀,立刻扑了过去,连鞘也不取,直接抽出刀来,比在脖子上,道:“如果聂夫人今日也死在你的白绫下,我也不活了。”
魏啸疆一见岑苾拿起刀子,急了,站起身来,道:“那刀子很锋利,你小心伤了自己。快给朕。”
岑苾瞪着魏啸疆,退到门口,只不说话,也不放刀。
魏啸疆道:“你现在性子怎么变成这样?你以前绝对不会如此。”
岑苾泣声道:“哥,你也变了。”
魏啸疆黯然道:“好吧,你要救她就算了,只是现在去……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岑苾道:“你给我一匹快马,找人带路,我自己去。”
魏啸疆道:“你会骑马?好吧,朕让黄太监带你去吧。是否得救就是她的命了。”
戌时的江宁府,天已黑了,华灯初上,劳作一天的人们都已回家休息,街道上空荡荡的。在这宽阔空旷的街道上,两匹快马正在奔驰。
马儿终于在聂府门前停下,岑苾飞身下马,院门虚掩,岑苾一推就开了,她立刻走进院子,只见院中赫然放着一具锦被包裹的尸身。因为事出突然,棺椁并没有预备下来,因此聂振杰的尸身就用锦被包了送回。
院中无人,但是房间中却有灯火和哭喊的声音传来。岑苾心中一喜,心想那聂夫人大概还未就死。一般皇上赐死,如果被赐者不愿意自动赴死,其他人是不能亲自动手,只能催逼而已。
岑苾赶紧走了进去,果然见到四个太监站在屋中,白绫已经悬在梁上,下面连板凳都已经放好了,但是一个女子却只是在地下哀哀的哭着,任凭几个太监不住催促,也不肯理会。
岑苾道:“皇上有旨,赐死之令撤销。”说着上前要扶起聂夫人。
四个太监并不认得岑苾,反问道:“你是何人?”
这时黄公公走进屋里,道:“她是皇上还未册封的妹妹,这当然是皇上的旨意,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那四个太监一见黄公公,十分恭敬,不再说话,躬身退出。
这时聂夫人才惊疑的抬起头来,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太监们走后,聂夫人才看清岑苾的面容,她突然抓住岑苾衣服大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夫君送你回来却被皇上赐死?为什么?”
岑苾愧疚道:“我事前并不知道,我如果知道,一定会阻拦的。”
聂夫人道:“不可能,你怎么会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杀我夫君?为什么?”
岑苾黯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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