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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流放(2 / 2)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岑苾在牢室中无聊透顶,又没有任何人理会她,不禁担心自己下半辈子是否也要在这牢室中度过!

五月刚过,牢头突然来提岑苾,说是府尹已判她是大盗,要上堂仗责五十,然后发配南海。

岑苾心中千转百回,立刻想到:赵老鸨贪财如命,又深恨岑苾给她惹事,因此无论盈盈如何劝说,她也不愿意赎回自己;而徐守备虽然调走,但是徐一帆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嘱咐他严惩自己,府尹到底和徐守备仍是同僚,因此做个样子,也要将自己发落一番。想到这里,心中不觉苦笑,自己如此身子,挨了五十大板又立刻发配南海那不毛之地,不死在路上才怪。但是她见多了生死关头,也不觉得特别悲苦。

到了堂外,并不见府尹,一个刀笔吏模样的人指挥着两个差役将岑苾按倒在地,打了五十下,岑苾不禁又晕厥过去。

等岑苾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正在一辆囚车中,两个差役正赶着马拉着囚车在官道上行走。岑苾微一动弹,就觉得浑身剧痛,于是一动也不敢动,而囚车在石头路上颠簸的起伏,也振的岑苾浑身生疼。

囚车在官道上一路南行,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是地方越来越偏僻,人烟越来越稀少,囚车走了半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是两个赶囚车的人在抱怨自己差使不好,要送个女人去南海。

岑苾也懒得理会他们的说话,只是斜倚在囚车木笼中昏昏欲睡,囚车突然停住了,两个差役突然停止了闲聊,片刻,一个差役喝道:“前方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是腾冲府的囚车吗?竟敢挡道!”

岑苾在迷糊中听到这话,不禁心中奇怪,怎么还有人拦囚车?这人想干什么?救自己?还是杀自己?抑或是冲着腾冲府的人来的?于是睁开眼睛,向前看去,只见前面赫然站着一个黑衣人,脸也用黑布蒙住了,只露出眼睛,他正拿着一把大刀站在前方。

差役也拿出佩刀,道:“你再不让开,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岑苾听的出差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大约他们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任何援助,心里害怕。

那黑衣蒙面人却不说话,举刀砍了过来,两个差役赶紧挥刀阻拦,但是显然黑衣人的功夫比差役高出一个头,几声兵刃接触的声音之后,两个差役就被黑衣人砍翻在地,黑衣人在差役身上摸索一番,拿到一串钥匙,然后站起身来,举着刀来到囚车前,挥刀劈了几下,木笼破裂,黑衣人钻了进来,将岑苾身上的枷锁打开,然后将她抱了出去。

岑苾心中此时已经转了几个圈,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到底是谁来救自己,想出言发问,但是见这人不说话,只好又将话咽回肚子里了。

黑衣人将岑苾抱入道旁的树林中,树林中有匹马,黑衣人将岑苾放在马上,自己也跃上马去,在官道上向回来的路疾驶起来。岑苾不由想起段奕名上次在吐蕃救自己,也是这般情景,只可惜,后来段奕名到底因为救自己而命丧滔滔江水之中。

马奔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废弃的古庙前停了下来,黑衣人抱岑苾从马上下来,走入古庙,这才扯下脸上黑布,岑苾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曾经仰慕青月的男子聂振杰,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聂振杰淡淡说道:“当日在浣花院,在下承蒙姑娘相救,不胜感谢!后来听说姑娘被那恶棍徐一帆诬陷,深陷囹圄,遭受非人待遇,在下更是心生敬佩。姑娘不必奇怪,在下当日早已说过定会报答姑娘施以援手之德,近日打听到姑娘被那昏庸府尹判处流放,心中不禁高兴,又听说姑娘在流放前被府尹仗责了五十,不禁忧心姑娘身体如何受的了,因此早早出来找了这处古庙,先让姑娘修养几日。”

岑苾心中感谢聂振杰救命之恩,虽然身受重伤身体虚弱,正跪坐在地,但是也要俯身行礼,被聂振杰赶紧扶住:“姑娘身子有伤,还是好好休息为妙,而且也是姑娘好心在前,在下也是投桃报李!”

岑苾道:“当日公子之所以那样失态,只怪奴家之前一直隐瞒了青月姑娘的意思,因此才让公子如此失望,说到底,也怪奴家!”

聂振杰道:“在下后来也想明白了,阿碧姑娘开始之所以不跟在下说破,是怕在下难过,只望在下能够自己想明白,哪里知道在下泥足深陷,难以自拔!那日见了青月姑娘的表情,在下才算彻底明白了!”

“其实青月她……”岑苾想起那日青月醉酒后的话,想告诉聂振杰,但是话没说完,却被聂振杰挥手打断,道:“姑娘莫要再提那个女人了,在下早已将她忘却!”

岑苾本想解释一番,但是担心聂振杰对青月又生妄念,于是将话咽回肚中。

沉默片刻,聂振杰道:“姑娘可知道现在姑娘在腾冲府中的名声比那盈盈姑娘还红?”

岑苾诧异道:“为何如此?”

聂振杰微微一笑道:“当日姑娘在浣花楼顶撞徐一帆之事已经被当时的客人们大加渲染,后来,姑娘在府尹大堂上怒斥府尹的事情,更是被差役们传扬出去,腾冲府偌大地方的人,最缺少的只怕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被传的纷纷扬扬,这倒方便了在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探到姑娘被发配的时日,专门守候在此。”

岑苾听了不禁哑然,没想到自己率性而为之事,竟然在腾冲府闹出这许多波折,但愿搏凌候已经不在此处,否则难免他不派人对自己赶尽杀绝。

聂振杰见岑苾沉思无语,又道:“姑娘现在腾冲府是不能呆了,以后又何打算?”

岑苾一听聂振杰问自己打算,想都不想道:“奴家想回家乡。”

聂振杰道:“听姑娘口音不是大理人,未知家乡何处?”

岑苾道:“奴家家在虢国都城柳州。”

聂振杰沉吟半晌道:“在下不久也要回梁国,就先绕道送姑娘回柳州吧!”

岑苾大喜,赶紧道谢,聂振杰依旧推辞,然后道:“这几日姑娘身子未好,就在此处将就一日将养身体,等在下把此间事情办完,雇辆马车,送姑娘回柳州。”

岑苾于是就在古庙中住下,幸好聂振杰甚为细心,已将被褥吃食疗伤药等准备齐全,岑苾在古庙中修养也甚为舒服。一晃半月过去,聂振杰白天都出去办事,只晚上宿在古庙中,但也让岑苾宿在里间,自己宿在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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