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看这两个家伙营养不良似的,给了他们好多吃的。吃完饭,风韵说睡了一个月都没洗澡,便又提了一桶热水向睡觉的厢房走去。小云在刚刚练剑的地方提了两桶凉水,这才进屋把大桶填满。
泡了一个大大的香香澡,风韵才换上刚刚小云为他拿来的干净衣服。两个人都没事的时候这才顺着墙跃出去。幸好,一墙之隔就是小巷子。出到外面的街道才发现,这是京都的北郊了。不过,有人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生意的。街道也算得上热闹。小云为风韵添了两身衣服,钱就用完了。其实也是风韵的错,说什么家境落破,以前的衣服都不想穿了,省着“借衣伤怀”。小云才二话不说,把所有的钱都用去买衣服了。换了一套,另外一套包好,又返回巷子由外往院里扔进去了。
正在愁思中午饭怎么着落,就看到孙府大匾。风韵这才决定诈上“旧旧”一笔(旧旧——原名孙鹫。孙府的独子。自从风韵的家搬来京都之后就结识了他。两人关系可算的上青梅竹马。)。也还没来及让家丁去禀报一声,一只手就已经搭上了风韵的肩上。
“风子,你怎么才来找我?”
风韵也不理他径自往大街上走,旧旧和小云就跟了上来……
“风子,找不到你人我都急坏了。”
风韵看看他,也觉得睡了一个月是挺长的。让人家担心也不是自己的本意。
“请我去吃饭吧,饿死了。”
“恩。”听到让自己出钱还眉开眼笑的家伙,全京都怕也只有旧旧一个人了。
“旧旧,我家出事了。”
“我听说了,风老爷死了。生意早败了。你们的房子也被别人收走了。你们现在住哪啊?”风韵抬头看看这个明明小时候还没自己高的屁孩,现在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就心有不服。不过他憨厚的性格是自己特别喜欢的。也许就因为如此,旧旧每次都会在风韵有危难的时候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的。但也由于,风韵一直叫他“旧旧”,(和孙鹫的鹫同音。)他才给风韵娶名“风子”。两人也是不相让。才到最后,叫了好多年了。
“我爹不是自杀的,我看到他是被气死的。”现在风韵仍要为爹爹证实一下。可是,这种证实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你们没地方去,就待在京都吧。我给你们买房子好不好?”话一出口,小云差点被自己的吐沫呛着。哪有男人给男人买房子的。而且孙少爷跟不知道我家的少爷是女子啊?
“你们不相信我有实力么?没事的风子,我可以照顾你的。”多么义愤填膺的壮言,却怎么那么刺耳呢?
“我也是个大男人好不好,怎么会让你来照顾我呢?”两人就开始了在大街上的争论。到达美食庄里的一个包间。风韵和小云都在卖力的吃着饭,只有旧旧还在喷着他那永无止尽的口才。“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不错,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就先答应我好不好?”
“停。”在饭菜扫荡一空的场面,风韵终于发话。“我要下江南了。我要游山玩水,做个惬意的侠人。你不用多说了,我去意已决。”
在拼命的挤下两滴泪水的时候,我们风大少爷又开始一段,凄凉的离别语。
“旧旧,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身上没有钱能给你多少,但你一定不要委屈自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花的花。听话啊?没有我照顾你的日子里,你就不要到处惹事生非了。那样就没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听到此时的旧旧,也已经红了眼眶,从怀里掏出一张钱庄的二千两证明票。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风韵一夺而过,送入自己的怀中。
“现在,为了不让离别再变得多么难舍。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扔下一头还来不及表达的旧旧,拉上小云,两人就飞一般的出了美食庄。
“什么屁朋友,都没有让我说句,希望再见的话就跑了……而且一直惹事生非的人都是你吧?”当然这样的话,风少爷已经猜到了。所以不听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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