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痕。”我想也没想,就这么脱口而出。
“你叫我什么?”他显然有些气恼。
“小痕啊。谁让你年纪比我小,不在后面加上一个弟,已经是抬举你啦。你还不感激?”
“好!”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叫你小袅。哈哈,真是好听啊。你说我们如果结成了夫妻,是多么匹配呢?小痕,小袅,太妙了。”
“胡说什么,谁要和你结成夫妻?”这男人细皮嫩肉的,脸皮却很是厚实。
“不论你愿不愿意,我已经认定你了,一辈子都要粘着你,你跑不掉。”
我不再理他,继续睡了一会儿。
醒来后,他喂我吃了些东西,但我身上的力气还是很微弱,软绵绵的,从指尖到脚底,使不上丁点力气,但我还是坚持从他怀中下来,坐在地上。
他拿出一条雪白色的狐裘帮我穿上,上下打量道:“穿着真好,跟我妹妹穿得一样漂亮。”
“你还有妹妹?她人呢?”
“哎,跟着一个臭男人跑了。不说她了,怎么样,暖不暖和?”
“嗯。小痕,我还有一个同伴在雪山,他找不到我,一定很担心。我想出去找他。”只不过他担心我,是因为他爹,而不是我个人。
“你元气大伤,不可出去。不然我可白白救了你。”
“不行,我非出去不可。”不知为何,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迫切想出去找陌桑。先前周身没有力气,只好使劲吃东西睡觉,让自己恢复力气。现在能够走路了,我就很想出去找他。我想到我失足后他焦急的大喊,不管他担忧的是什么,我就是不想他为我担心。我要去找到他。我不想让他有事。
“那你去呀。”他没有再阻止我,挽着手站在我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咬咬牙,缓缓走出雪洞,踏上了洞外的第一处积雪。但只踏了两步,我竟已经没有力气从深陷的雪地中抬脚踩上第二步。
“看你还逞不逞强?回去吧。”他走到我身边,朝我伸出手。
我不理他,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虽迈不动步子,但却不想回头,只好眼睁睁看着前方茫茫的雪山景,满脸惆怅。
“真是固执。我问你,你那个同伴,是男是女?”
“问这个干什么?”
“若是个男子,肯定不会冻死,你只管留在我这儿。若是个女子,我倒可以考虑带你过去找她。”
“当然是女的。”我马上说道。
“我怎么觉得小袅你在撒谎?你脸红了。”他近距离瞅着我的眼睛,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谁让你凑那么近,是个女人都会脸红。你说话要算话,快带我去找我的白姐姐。”
“那……好吧。来,我背你。”我乖乖地趴到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
“抓稳咯。”话落,他竟然不用走的,飞奔而出,脚只略微点着厚雪的表面,身子像一只腾飞的苍鹰,在雪山间跃上跃下,甚是灵便。
紧贴着他的背,我欣喜地绽开了笑脸。他虽然腾空在高高低低的雪山间,但背上的我,却趴得很是平稳,根本不用担心会摔下。就算是掉下来,也是厚厚的积雪,应该不会疼。
我的眼睛没有丝毫放松,搜索着雪山中的异色。陌桑穿的是白衣,混在白雪中,极难辨识,但此刻他可能手里拿着或者身上穿着我的那间绿色棉衣。看见那抹绿色应该不难。
但雪山确实太大了。约摸几个时辰以后,还是毫无陌桑的踪迹。我越发担心了,他会不会冻死在雪山了?雪之痕说,这个雪山上只住着他一人,是我幸运,才被他所救,但若陌桑如我一样冻得昏死过去,又有谁能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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