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问完这句话，花颜颜就后悔了，因为这并不是个适合在一对关系并不融洽甚至还有点糟糕的上级与下属之间讨论的话题。并且，万一小虎牙的旧情人从来没有找过他，或者他自己曾经跑去找过旧情人献身，结果却被对方一脚踹下床，成为他人生当中难以磨灭的阴影，那么此时此刻他听到别人如此问他，难保他不会因为生气而直接把花颜颜丢在路旁，让她步行回家。
只能怪花颜颜最近与郭氏兄妹走得太近，近墨者黑，变得跟他们一样口无遮拦。
花颜颜立即采取补救，：“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必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小虎牙并没有回避，一边开车一边：“我得先看看她身材走样了没有。”
“……”花颜颜敢肯定她的这个上司和传还是有些相符合的地方，至少他损起女人来，嘴巴果然很毒。
恋爱泛滥成灾，失恋家常便饭的时代，旧情人是绝大多数成年人都会充当的一个角色，怎么对待旧情人，也成为了一门学问。有些人会把旧情人看成记忆的一部分，偶尔想起，放在心里感慨一二，却不会有任何别的想法或行动；有些人依然会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旧情人，幻想着与对方再续前缘；有些人提起旧情人的时候，讲的都是好坏，有些人提起旧情人的时候，讲的都是坏话，有些人拒绝谈论自己的旧情人……
像小虎牙这样恶毒地把旧情人的情意当成一种玩笑来调侃，估计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花颜颜为那些曾经爱过小虎牙的女人或者曾经成为过小虎牙情人的女人们感到悲哀。
小虎牙有过女人吗？这点花颜颜很好奇，后来私底下找伊远八卦。
伊远：“有，当然有。像他这种条件的男人，即便自己不主动去找女人，也会有女人来找他。并且那阵势，就跟抢夺军事要地似的，争先恐后。有时候根本就不用副总出面损她们，她们互相残杀，怎么狠怎么来，基本上战斗到最后，没一个有人样了。”
“不是吧？”花颜颜不敢相信，这么臭屁的男人居然还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
“这么跟你吧，如果想成为副总的情人的女人，可以拿来卖钱的话，一个一百块，副总都可以发笔小财了。”
“咳……”花颜颜不太喜欢这个比方，“女人，不是拿来卖钱的。”
伊远认真的：“那些女人就是，她们就是希望缠住副总这个买主，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哎，你们会不会太敏感了，不一定别人就是冲钱来的啊？”花颜颜嘴里虽然这么，可心里却十分认同，因为她也没有发现小虎牙除了有个富爸爸之外，还有什么特别吸引人之外，值得那些女人斗得你死我活。
“听，你在学校有很多男生追。”伊远突然换了个话题。
花颜颜立即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这些男生当中有很多是你不认识的吧？”
“你到底想什么？”
“如果那些男生他们并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来追你的，你相不相信？”
花颜颜豁然明白了。小虎牙的身世与花颜颜的外貌一样，是他们最吸引外人的地方，同时也是最让他们本人最容易敏感的地方。
“我是个有内涵的女人。”花颜颜，“我并不是一个花瓶。”
“是吗？”伊远，“副总也是一个很有抱负的男人，他也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
“伊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别人会以为你爱慕刘杰森了——你真是太护着他了，真像一个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