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说有,也算有。”
“此话怎么讲?”
“我时不时地给她家一些粮食,给她买些衣服。”
“张家人,特别是胥文才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不知道。”
“为什么?”
“我们每次见面都很小心,胥文才整天在外面跑。”
卞一鸣和李云帆互相交流一下眼神:他们同时意识到,章国森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说实话。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这方面的话题只能谈到这儿了。
卞一鸣想到了第二个问题:“听说章营长解放前在******的部队里面当过团长,”
“是。”
“怎么突然回来了?”
“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早晨不知道晚上的命,再说,当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战场上节节败退,前途无望,我就回来了,这件事情,公社的彭书记知道,要不然上面怎么会让我当民兵营长呢!这件事,李书记也是知道的。李书记,你说呢?”
“我是听说过这件事情。”李书记道。
“幸亏我没有把那个倒霉团长当下去,要不然,咱们家的成分就不会是贫农了。你们看看成家,一家人的头上都戴着一顶地主的帽子,瞧他们遭的那个罪,成有礼兵当不成,连生产队的会计都当不成,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章国森的这一段说辞还是很符合时代背景的。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一九四七年。”
这个时间和阿香提供的情况相差一年。但卞一鸣暂时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回来以后是不是在家里猫了一段时间?”
“不错。”
“为什么不能以面示人呢?”
“我是从部队逃回来的,抓回去是要军法处置的,我当然要避避风头了,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疏忽,不但人头不保,还会连累父母家人。”
章国森说话滴水不漏,这可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