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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明在深圳的这个家里地客厅坐了一个下午,当天黑下来的时候,他也不想开灯。香烟在昏暗中忽亮忽闪,蓝色的烟尘袅袅升起。心理学家认为,一个人如果总是喜欢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或者总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那么这个人地性格上应该是比较深沉甚至阴暗的,这观点太绝对,但是却很有道理。李思明当然不是一个性格阴暗的人,但说深沉。也算不上。说起理想或者伟大地未来,人人都能说上三天三夜,但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是举步难艰。
现在什么都缺、人力、物力和金钱。虽说他的那部电影会带来大量的美元,但是票房分成收入总是会延时支付,海外市场更是如此。现在只能边建设边等钱到帐。好在并不棘手。人力?这只能靠公开**加挖墙角了。
在国营或集体企业里工作,现在还没有下岗之忧,属于旱涝保收型的,但是总会是有人不甘寂莫,敢于做第一个吃镑蟹地人,有人会跳糟到外资企业工作,这些人成了中国第一批职业径理人,但是对于李思明来说,关键是找到合适的人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的事情。另外。人事、户口、粮油关系、子女教育及退休制度,这些都是现实的问题。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是。深圳在酝酿取消票证制度,在深圳特区范围内,粮油敞开供应,取消一切票证。据说很有可能在明年变成现实,那就意味着,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生话必需品。
只有未来的工人倒是不太缺,已经开始形成打工地浪潮,深圳周边的的富余劳动力也是很大的,家庭联产承包制的推广让许多农民从土地上解放了出来,而深圳的建设又让周边的一些农民成了城市人。要是再过几年,这深圳地人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人人都想当老扳。设备也是一个突出的问题,还不能马虎,希望渡边三郎能够不负众望。
杨月下班了,骑着她那辆自行车兴冲冲地回到了家,李思明在深圳的时候、每天她都会不停地看表,一到下班的时间就往家里赶。李思明开玩笑说她是个“落后份子”,不钻研业务,只想赶着回家过小日子。杨月却振振有词,说他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辐。
她在屋外没看到灯亮,以为李思明还在工地、就掏出了钥匙打开门。里面给人的烟味和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的李思明,把她吓了一跳。
“你一个人黑灯瞎火地尘在那里干什么?装深沉啊?”杨月把灯打开。
李思明笑了笑,他早就发觉杨月回来了。杨月有一个习惯,骑车回到家时,总是习惯性地打着自行车铃声,这些天来李思明也习惯性在她掏钥匙之前把门打开。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是他沉思的时候。我这个造型,帅不帅?”李思明比划着自己的“造型”。
“臭美!”杨月扑哧一笑,关心地问道,“你们地,‘伟大事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了?”
“人才难得啊,不仅是高级技术人员,还缺管理人员,不管是生产现场管理,还是行政管理。”
“要我说,是你们的摊子铺得太大,罗马不是一天建成地。现在知道错了吧?”杨月反问道
“你们报社接不接受广告啊?我想在你们报纸上打个**广告”。李思明道。
“这个没问题,我帮你问问,你们不是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不过你可不要全指望我们报纸,我们的读者范围基本上广东省内,受众范围小。”杨月道。
“如果能找一部分香港人来就好了,这里生话上的便利性又比不上香港,即使来了,可是这些人跟内地人共事,又怕有摩擦。”李思明叹道。
“你这么前怕根后怕虎的,这可不像你。”杨月取笑道
“咱身家好歹也是亿万,做事得掂量掂量。”李思明自嘲道,“咱亏了不怕,万一弄得妻离子散的,咱也认了,就怕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哎,明天再想这个伟大的哲学问题。”
“哼,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也。”杨月念起了诗,对李思明的话很不高兴。
“怎么会呢?我再怎么败家,也不会到了妻离子散的地步。再说了,咱也舍不得啊!”李思明赔不是道。
“知道就好!”杨月放私了紧绷的脸,却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啊?”
“唐僧肉有吗?红烧最好!”李思明嬉皮笑脸地回答道,逗得杨月大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