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苦笑着说:“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眼看新宁那丫头就要保不住了,爹娘经这事一打击,还不知道会如何!我只恨不得自己能穴上翅膀飞到娘亲身边去。”
看娘亲又要掉眼泪,老爹就坐到娘亲身边顺手接过鸀衣手上的粥碗,舀起一勺轻吹几下,喂娘亲吃下去后,才又笑道:“你自来心性小,这次就当是为了孩子们也得多劝着自己些,什么事情都想开点。大夫说你若再不静心修养就会出大事的,你不是整天想着思儿出嫁时的模样吗?为夫还想着老了以后,可以和夫人游山玩水,做神仙眷侣呢。这几日让思儿陪你去郊区别庄静养如何?”看娘亲无力的摇了摇头,又笑着说:“方才知儿出了个主意,我再琢磨琢磨,如果可行的话,自可解现在一切烦恼。”
听说有解决办法后,娘亲才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对老爹说:“什么法子?”
“什么法子现在也不好说,等为夫决定后再告之夫人如何?你就让思儿陪你去郊区别庄静养吧,回来后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
娘亲热切的望着老爹,说道:“妾身相信夫君可以把一切都处理好。妾身哪儿也不去,只想待在夫君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老爹也不管那些平日里的规矩了,当着众人用力的抱着娘亲,将头埋进娘亲肩处吸取一丝力量。半天后抬起头笑着刮了刮娘亲的鼻子道:“你呀,总是让我即担心又心疼,既然哪儿都不想去,就给我好生将养着,我带知儿他们去书房处理点事情,晚点再回来陪你可好。”看娘亲娇羞的点头之后,又转身对鸀衣道:“仔细照顾着夫人,如果有事随时来报我,顺便去请程大夫到府中小住几日,让他可以随时注意夫人病情。”说完用力纂了纂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娘亲手中舀过来的绢帕,给娘亲一个安慰的笑容之后,就背手带着大哥、二哥去了书房。
鸀衣将红英叫进来为娘守床,自己则急急的出门安排人去接程大夫入府的事情去了。
我爬到娘亲床上,缩进娘亲怀里,从怀里掏出前几天刚绣好的手绢,放到娘亲手里道:“娘,思儿前几日为娘亲绣了一块手绢,您看看可喜欢”。
娘亲舀过那丝质绢帕,轻轻展开,白色绢帕上绣着黄鸀色迎春花,整个绢面生机勃勃,尤其最前面的枝头上的花儿更是生命力旺盛的盛开着。娘亲笑着说:“思儿都可以在丝帕上绣出这么灵动的花儿了,真是难得。娘亲喜欢,喜欢极了。”
看着娘亲又是几声咳嗽,我连忙坐起身道:“娘亲会不会太劳累?还是躺着休憩一会吧,思儿为娘亲捶背。”
“呵呵……是有一点累,娘亲就先休息一会,醒了再陪思儿说话”说着攥着迎春丝绢,斜靠着枕头闭目休息起来。
我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娘亲的腿,看娘亲渐渐睡熟之后,就拉过边上的薄被为娘亲覆上,然后抱着腿安静的缩坐在娘亲身边,看娘亲那如花容颜的病容发起呆来。
半天过后,鸀衣回来看娘亲已经睡下,就让红英先下去,然后将我抱下床,蘀我穿好靴子后,就小声说:“刚才在门前遇见鹏哥儿,他说老爷让小姐您去书房一趟呢,我怕吵了夫人休息,就把他打发回去了。小姐您赶快去书房看看吧。”
我回头看看娘亲睡的还算香甜,就朝鸀衣福了个礼,轻声说道:“我这就过去,娘亲就拜托鸀姨好生看顾了”看鸀衣点头应了后,就出了房门径自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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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红英快到书房时,就看到两个小厮聚集在假山后小声嘀咕着什么,我站着仔细听了听,原来是最近不知道吹的什么风,书院里好些学子都在准备离开书院,有的说是身体不适,有的说是家里有事,反正都是讲暂时不能留在书院了。而且现在夫人又病了,还吐了血,看来常家是气数到头了。
我心暮然冰凉起来,冷笑几声,那两个小厮闻声转身看到我后,起初还以为我人小,自来也好说话只行个礼,就准备走人。被我喝住后才惊怕起来,急忙跪下给我磕头并连声告饶。
我抬起头瞄着他们两个,原来是府里负责采买的两个小厮,可能与外面接触的多,所以八卦消息也多。他们两个看我面色不善,又继续磕起头来,额头上都已经渗出血丝,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机灵的小厮,媚笑着讲道:“小姐刚才听错了,奴才们刚才讲的是街西头的常家,还请小姐原谅奴才们口无遮拦之过,奴才们以后不敢了”
看着他还不知悔改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怒声斥道:“说我听错了?我可有说过什么?你就以为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