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心中微动。这几人给他的感觉,和神武侯、威武侯、烈武侯等人的气息,极为相似。但是那和气息,却霸烈百倍不止:整个大周朝中,在相同的功法上,能超过这些现任武侯的,也就只有那一代隐退的武侯而已。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任的武侯工似乎感应到方云的目光,七人之中,其中一人的眼睑,微微睁开一丝缝隙。剩目的精芒,只是微微打量了一眼方云,便收了回去,一动不动。
方云的目光只在这些人身前打量了一眼,便收了回去。上前一步,对着白玉护栏前,正要离开的三公,以弟子之礼,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弟子方云,见过太待、太保、太牵三位老师。”
三公以太傅为首,显然洲洲面见过人皇,正要离开。见到方云,太傅微微一笑:“方云,你现在已经朝廷重臣,正如你当初上京城所说,是社稷之臣,不再是学宫弟子,不必再对我等行弟子之礼。你的心意,我们心领:儒家之道,在于天下昌平,国泰民安。你若真有意,就与我等竭尽全力,匡扶天下,阻止这场灾难。如此就是最大的尊师重道了。”
“弟子明白。”
方云低头躬声道。三公为天下儒首,士子楷模。当初若非三公一幅笔墨,他可能已经在十五岁成人之礼时,死在了巴林矿山上。
太保站在太傅左侧,方云洲进采时,他的眉头紧锁,显得忧心忡忡,只是看到方云时,才稍稍展开。对于方云,太保的感觉却是有些复杂。
平心而论,太保一直觉得方云有些机谋诡诈,不是儒家的作风。当初方云册立冠军侯时。太保就是极力反对的。为臣之道,当以“忠”字为首。方云在“忠”之一字上,被当头一喝,就足以证明问题:尽管他最后跨过去了。
不待见就永远是不待见,不会突然之间就变得喜欢。
只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方云还能处现在危如累卵的上京城中,却不得不让一向对他不待见的太保,百感交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七年的时间,让方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士子,成就为一个举足轻重的重臣,造化之力不得不令人叹息。相反,太保曾经看好的那些人,在这场乱局之中,早已成为对大局无足轻重的存在,远远的被方云盖过了光芒。
“方云,当初你封侯冠军,老大也曾百般阻扰。认为你机谋诡诈,不是为臣之道。若让你执掌权柄,非社稷之福。如今事过境迁,我承认当初在你封侯这件事情上,我的目光确实过于短浅了。老大向你道歉:”
太保说着,却走向方云拱手行了一礼。
方云大吃一惊,太保对他不待见,这他是知道的。只是方云也没想到,这个,看起外表执拗,像块硬石头的太保大人,居然会向自己低头道歉:方云心中对于执拗的太保的看法,顿时大为改观。
“太保,使不得,方云万万承受不起。”
方云连忙扶住太保双臂。以太保强硬的xìng格,能说出“道歉”两个字都已经是不错了。以他的身份,向自己行礼更是受不起。
太保并没有坚持,神sè一肃,正sè道:“老夫今天说这些,是为公,不是为sī。即便当初阻你也是如此。我个人的态度,无关紧要。我只希望,你今后真正能做到言行如一:为朝廷,为社稷万民出力!如此则是天下之福!”
“方云受教。”
方云心中一凛,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陛下还要见你,去吧。我们先走了。”
三公说罢,联袂离去。
方云目视三公离去,深吸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在白玉丹辉前站定:“微臣方云觐见陛下工……”
中央紫气殿中寂然无声,良久,人皇威严的声音在方云的脑海中响起:“武穆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人皇并没有详细说明,但方云却已会意:“是的,武穆已和微臣说过,着微臣和其人诸位大人,防守皇宫东方要道。”
方云真身一直在三十万里的高空中,自然不可能和武穆说过。和武穆深谈过的,只有方云的那尊分身。
以分身拜见大周军神,商议军国要事。虽然显得有些失礼: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提升自身的武力,才是第一重要的。到于兵法商议,一尊分身完全足够,并不妨碍。以武穆有xiōng襟,自然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