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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2 / 2)

提携访神仙,从此炼金药。

原随子明去,炼火烧金丹。

无以墨绶苦,来求丹砂要。

强烈的炼丹愿望促使李白各方寻求丹砂之术。唐代道风盛行,服食炼丹之风甚盛,载有炼丹之术的经书自是不少。李白极有可能在青少年时期就已经阅读到炼丹的经书,然而丹砂之术只有经书,没有前辈而授,是非一般人所能为的。

李白是幸运的,在此关键之际,有人授之以丹砂之术:“吾希风广成,荡漾得也,表受宝决,为计六帝之外臣。”

“我有锦囊诀,可以持君身。当餐黄金药,去为**宾。”李白是很以此为傲的,“闭剑琉璃匣,炼丹紫翠房。身佩豁落图,腰垂虎盘囊。”积极筹备着“炼丹费火石,采药穷山川。”

在李白诗歌作品中,较为详尽的铺陈了炼丹常识的是《草创大还赠柳官迪》。“姹女乘河车,黄金充辕轭。执枢相管辖,摧伏伤羽翮。朱鸟张炎威,白虎守本宅。相煎成苦老,消烁凝津液。仿佛周窗尘,死灰同至寂。铸治入赤色,十二周律历。赫然称大还,与道本无隔。白日可抚弄,清都在咫尺。北酆落死名,南斗上生籍。”

然而,同大鹏之志无异,李白的丹砂之术亦是无果,这一点,从李白晚年的作品可以探出眉目:

待吾还丹成,投迹归此地。《江上望皖公山》

水碧或可采,金膏秘莫言。余将振衣去,羽化出嚣烦。《过彭蠡湖》

苦于炼金丹不成的李白,去心执神仙之道,无奈之下,只得服食丹砂,“嗽之以琼液,饵之以丹砂”。这里的丹砂是指经过简单处理而未经烧炼的丹砂。

三、自然之诗与道教

道教发展到唐代,道家学说已全融其中,道家大成者庄子被称为“华阳真人”。道家学说作为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组成,与道教迷信是不能苟同的,我们不能混为一谈。自谦醉心于探讨炼丹术的李白,却是现实的醒者,特别是在晚年,他基于“道法自然”学说,屡屡发出对道教迷信的批判:

仙人殊恍惚,未若醉中真。《拟古十二首》之三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月下独酌四首》之四

松子栖金液,安期入蓬海。此人古之仙,羽化竟何在?浮生速流电,倏忽变光彩。天地无凋换,容颜有迁改。对酒不肯饮,含**谁待?《对酒行》

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它既为道家学说脊梁,亦为道教思想抛开迷信之后的精髓,同样,它对李白的影响也是至深的。

于诗歌的内容

经过道法自然洗礼的李白毫无尘土气,“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他精神如同一匹骏马,驰骋东西。“我觉秋兴逸,谁云秋兴悲”,极尽诗人风度之洒脱;“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极尽诗人胸怀之豪迈;“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极尽诗人心底之宁静;“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极尽诗人心头之紧锁……

诗人在诗歌表现上似乎没有了形式,没有了规律,便实际说来,诗人是真正主宰着形式和规律的。极富张力的诗歌生命力充溢,“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于诗歌的语言特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是古今文人对李白诗歌语言的共识。

“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之“走”;“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之“惟”;“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之“决”、“触”;“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之“摇”、“凌”;“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之“把”、“蹑”等等。

诗人反对模仿,反对雕饰,提倡质朴自然,要求诗整个形象浑然一体,毫无斧凿痕迹,正是道法自然的完全体现。

少怀大鹏之志,壮浸丹砂之术,生写自然之诗,从结缘到浸淫,再到对道教糟粕的批判,飘逸,豪迈的李白可真谓“仙游未曾歇”。

白已逝,其诗歌将长存,历千万纪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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