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么多的亊,真苦了你了!为什么不走出去到外面闯一闯,也许会更好些,不过把那一关也算闯了过来吗!”
“习惯了穷人孩子早当家吗,其实的那种苦对我们几个青年人並没有太大阻碍,只要肚子里有充填物,管它营养价值高低呢,把肚皮撑起來照样拉起來、吹起來、唱起來!我和宝田、晨路、闻一成、罗丰军有时也参加这伙人的行列中,清辛庄这批小青年,是在歌声中度过的难关!
那时的午达子是高级社主任,对我这些小青年,就没少说过带着囗语他妈了巴子的难听话,他这种人在人堆儿里看不起爱好音乐,爱动爱唱的年轻人,认为这是轻浮下九流!其实他在暗中做的那些丑事都是见不了天日的勾当!
那时节罗方旭还没有和他在一起搭班子,是另一社主任,属平级,互不干扰。那一阵子农村党支部很乱,各社只设党小组,罗方旭的支部书记在高级社的两年里属架空,各社领导不怎么听他指挥,都各忙各的,各自为政。在公社组健前的半年中,清辛庄的混乱已达到极限!那时的清辛庄几位实权人,罗方旭、午达子、乔喜贵、于山都在三十五六岁,也正是一方人争雄的最佳年龄,时至今日,这几位还在明争暗斗中…
上回说过的从县城下放到清辛庄下放户尧其昌,夫妻俩带个十岁小女孩,刚來到农村赶上闹粮荒,尧其昌在过完春节,他看不惯地头蛇午达子的所为,又斗不过午达子,一怒之下,弃家出走其原因是这样:
那时尧其昌夫妇也就三十岁左右,媳妇儿乔巧儿有几分姿色,午达子在他们一家來到清辛庄的那天晚上,接待尧其昌一家的午达子,就喝醉在尧其昌家,借醉意开始语言调戏!花边新闻没几天就传遍全村!
到转过年午达子利用手中那么一点点权利,对乔巧儿更是变本加利的死磨硬缠,巧儿不顺从他,他下令给断粮,在万般无奈中巧儿只有将身相让,一腔怒火的尧其昌,不忍目暏眼前的残酷现实,万般无奈,在那样恶劣环境中,一个无名百姓,离开妻儿浪迹天涯,到今天杳无音信。
一年多时间,也就是你们一家刚到的前两个月,乔巧儿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丈夫已在外一年多,乔巧儿怕事情败露无脸见家乡人和清辛庄的乡亲们,便找到支书罗方旭帮助给拿个主意,罗支书让他去找咱屯有名的刘二姑(是个爱管闲事的中年妇女)刘二姑给她远方表弟去了个加急电報,一周后她表弟伲成从北方一个小镇赶來,将乔巧儿母女偷偷领出清辛庄,至今日从县城来的下放户尧其昌一家,在清辛庄悄悄地消失!”
“哎!青山小弟,姐听你说起午达子,我想起点事來,你看,我这还想啥问啥,一个月前午达子在咱劳动现场,让王笑梅好顿损,他怎没发火呢?”
“姐,他们的关系您不知道吗?午达子的岳父,是王笑梅的父亲,午达子的媳妇儿和王笑梅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午达子在王笑梅面前有好多短处,人多地方午达子不敢和她來硬的,没人在身边时王笑梅不理他,怕他动手打*……”
“唉!小弟,我离开生产队里的青年女子突击队的一个多月里,竹兰又出啥新闻了吗?还有,我一直没听孙玉芝说过话!她是不是有什么心里障碍呀?”
“姐,您别心急,她的事更复杂,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咱还得书归正传,说社员食堂的事吧!”
农村的宗族关系错中复杂,扯一下耳朵腮动,在农村要能长期站住脚,首先要了解这些裙带关系,否则,难以生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