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听着那两人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鼻子里不屑的哼了声。九号问道:“叶子,你大名叫什么啊?”叶子自豪的说:“苏叶!怎么样,好听吧,是哥给我取的。”九号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你姓苏,你哥姓禹呢?”
叶子眼神一黯,轻轻地说:“我是孤儿,只知道自己姓苏,是哥哥收留了我。”看着远处禹言悠闲的样子,叶子的目光明亮起来,挺着胸脯,坚定的说道:“哥是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九号看着叶子,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明年就要给她买再大一号的了,望着叶子挺起来的胸脯,九号心想道。她脸上有些羞红,却也不自觉的挺起自己的胸脯。两个女孩从对方的眼光里都读出了点别的什么味道,一时沉默起来。
吃饭的时候,叶子给了九号一个惊喜。看着满桌子的菜,九号叫道:“叶子,你的手艺可真不错。”叶子笑着说:“这都是我哥最喜欢吃的,小倩姐,师兄,你们尝尝吧。”
禹言笑着说:“咱们这关系让叶子这么一喊可全都乱套了。”
叶子撇着嘴说:“什么乱套了,这样挺好的啊。”九号脸红了一下,偷偷瞥了禹言和老曾一眼。
老曾摆摆头道:“没关系,咱们各喊各的,反正我看小倩也是不会叫你师叔的,就这么着吧。”禹言叫道:“那可不行,我可是大丫头正宗的师叔,怎么又莫名其妙被你降级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号一拳砸了过来。
老曾自从那晚喝醉之后,就被九号母女禁酒了,今天看禹言的面子,让老曾尝了鲜。老曾抿了口,长长吸了口气道:“赛过活神仙啊!”禹言递过一个你真有志气的眼神。
漫步在山野上,看着青的草蓝的天,九号开心的道:“这里真美啊,一号,这真的是你一直生活的地方吗?”禹言笑着说:“是啊,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长这么帅了吧。”
九号“切”了一声,瞪着他问道:“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一个人偷着跑了?”禹言叹了口气说道:“我怕你们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弄得我走不了。”
九号想起站台上目送火车远去时自己淌下的泪水,小脸发烧,却又有些气愤,怒狠狠的道:“那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禹言说:“我可是你师叔,你也不用这么小气吧,天天都惦记着,等哪天我回天京再请你好了。”
九号听了他后半句,对那声师叔也不计较了,说道:“你自己说的,一定要回天京哦,干脆你就上天京的大学,到时候咱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后面这句一溜嘴就说了出来,脸红之下偷看禹言,见他没有反应,心里却又有点失望。
禹言想了想,笑着说:“那我就将就一点,上个天京大学吧。”天京大学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九号听他说的轻松,咯咯笑道:“你就吹吧,到时候牛皮吹破了,我看你脸往哪搁。”心情愉快之下张开臂膀冲了出去,在漫山的花丛中快乐的飞翔,咯咯的笑声飘荡在山野。禹言心说,这才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天天拿枪打打杀杀,师兄也真能想得出来。
斜靠在树上,禹言嘴里大喊道:“师侄女,快过来!”九号果然箭一般飞了过来,一拳向他身上砸去。禹言笑着躲开,九号气冲冲的说:“不许你瞎喊。”
禹言笑嘻嘻的说道:“我哪里瞎喊了,咱们这关系那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不能弄错了。”九号眼圈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高声叫道:“不许喊,不许喊,就是不许喊。”转身冲了出去。
禹言看着她的背影,心说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莫名其妙的丫头。
老曾带着九号住了两天就赶了回去,禹言的生活又开始古井无波。离他的高三新生活还有二十来天时间,他未来的那些一中同学们早就集合起来补课了。禹言呆在家里每天看看课本,做做九号给他买的一堆练习题,感觉高中课程对自己来说还是太简单了点。
语文这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十几年的之乎者也都背了;数学考的是逻辑思维和空间想象力,这是他的强项,猎鹰教会了他冷静判断和思索能力;对物理的理解更为深刻,弹道曲线和祥云百变就是物理最完美的体现。
这些课程三年前都自学完成了,如今再捡起来,与自己在三年中掌握的各种知识对照起来,有很多地方茅塞顿开,却也有点炒剩饭的感觉。一不做二不休,去找了几本高等数学看起来。他现在思维开阔举一反三,二十来天的时间,一本微积分被他吃了个通透,再回头看看高中数学,一个字:真他娘的简单。
他用的课本是九号找的她妹妹的高中课本,禹言见上面的字迹清秀娟丽,笔记记得整整齐齐,心说我这个小师侄女看来是个挺爱学习的丫头,到时候还要好好感谢一下她。老曾挺有福啊,两个丫头都不赖,再找两个好姑爷,这一辈子就等着享清福了,到时候我这个师叔说不定还能跟着沾沾光呢,嘿嘿。
许念欣留下的课本他没有看,而是把它收了起来仔细包好,就当是留作纪念吧。几十年后再翻翻这些课本,想想那个会捉蝴蝶的小姑娘,想想自己十四五岁时那纯真美好的少年梦,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啊。禹岩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起来,能有东西留给自己回忆,感觉其实也不错。
闲暇下来,已经变成翠绿的墨竹被他又做成了一根竹笛,音色纯美,如山涧清泉般清澈清脆,真叫他爱不释手。早晚修习天心诀和龙欲功,上午学习,下午钓鱼,晚上就拉拉二胡吹吹笛,日子就像流水般过去,禹言感觉自己的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