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凡还记得那个常旭和自己说的话,市长的秘书?
他倒是知道自己一家都是从商,虽然官商勾结这话不假,但是陆倾凡却是很少和这些官僚主义们打交道,几乎是从来没有过。
所以他也有些震惊。
“我倒是知道市长的确是姓端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陆倾凡低声这样说了一句,然后齐川就原地走来走去的,“一个市长的女儿,好端端地干嘛来做个医生,又脏又累的有什么好,话说,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该不会她对你有意思吧?”
就连齐川都多少能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陆倾凡耸耸肩膀,“谁知道呢?总之眼下来说,明天就要入院来,看来不收治是不可能的了,估计还会出新闻,还真是给了我一举成名的机会啊。”
陆倾凡也有些头疼,就直接在齐川的办公室里头坐了下来。
“什么病?又是肝衰竭?”齐川倒是对这个猜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官僚主义无非就是酒桌上的事情罢了,肝不好几乎是通病,没什么例外的。
陆倾凡舒展地在沙发上伸了伸手臂,“说是肝硬化,目前还没有进来所以我也还不确切,不过无非就是那些事儿。边走边看吧。”
第二天新病人就收治入院,vip病区的病房,让陆倾凡有些不习惯的是这个病房是季若愚曾经住过的病房,所以每次进来的时候,感觉都会有些不好。
而陆倾凡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被自己扣上了官僚主义帽子的人,看上去倒是个慈祥的老人,五十岁的模样,有些显老,面色有些发黄。
眉眼之间和端羽桐长得倒是挺像的。
只是病房里头的气氛似乎是有些尴尬的,陆倾凡察觉到了,所以走进去也并没有马上说话。
“陆医生,能借一步说话吗?”端羽桐这样说了一句,只这么一句,陆倾凡就看到了端康的脸上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陆倾凡点了点头,和端羽桐一起走了出去,刚一走出去,就听到她很直截了当地说道,“是我劝说我父亲来医院治疗的,原本他打算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到他退休为止。”
陆倾凡已经看过了病历和最新的检查报告,也知道情况,公事公办地说了一句,“他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拖不起。”
端羽桐点了点头,“是的,所以基本上等于是我骗他来医院的,我和他说是进来治疗的,但是,我想和你谈一谈的,关于肝脏移植的事情。”
陆倾凡几乎已经知道她话中的所有意思了,但是出于职业,还是问了一句,“捐赠人有了吗?”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端羽桐微微笑了笑,陆倾凡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另外说一句,戒指很漂亮。”端羽桐的目光落在陆倾凡别在白大褂领子上头的戒指。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事情仿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病人要手术,他就手术,至于其他的事情,陆倾凡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