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听雪非如此一说,我的心倒先被稳住了,“既然如此,解药难寻,咱们且不盲目去寻了,咱们先看看这里面关的女人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雪非又隔着纸窗上的洞查看了一会儿,里面关的女人虽多,但并没有看守之人。于是,我们便放开胆子,打开了那锁着的门,走了进去。
那些女子都正值青春,花容月貌,一见我们进去,抽泣之声顿止,吃惊地将目光看向我们。这偏殿的面积大约有一百多平方,四个角落里各点着通红的蜡烛,虽又大又粗,但因为空间大,仍显得昏蒙蒙的。大眼扫了一下人数,约有五六十名女子,因为她们都赤身**,我不好意思走近,只让雪非询问她们。
“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被关在这里?”雪非一脸同情,尽量放低声音,“不要怕,我也是偶然闯进来的。”
那些女子看着雪非,似乎曾受过十分严厉的恐吓,都不敢开口。
“抓你们的人是不是叫胡伟?”雪非换了一种询问方式。
众人似一堆木头,表情麻木,两眼呆滞,一动不敢动。
“你们愿不愿离开这些?我救你们出去。”雪非不甘心,继续询问着。
不料那群人一听到“离开”这个字眼,一个个条件反射似的,吓得身子颤抖,一个劲地摇起头来。
六七十个赤身**的女子,手足被缚,面如死灭,一齐呆呆地看着我,使劲摇着头,那场面,让我心中咯嘣一声,似乎面对着一群冤魂,不由得脊背阵阵发凉。
雪非又设法问了她们一些问题,仍得不到半个字的答复。雪非疑心她们是穿越而来的兽类,又用兽语和她们交流,她们一听兽语,更是两眼茫然。
“苏哥哥,她们是人!”雪非肯定地看着我,“奇怪,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估计都是被胡伟捉来的,咱们得想办法把她们救出去才行。”
“是啊,救不了全部,能带走几个也是好的。”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眼前的一切让我摸不着头脑,真带出去几个,慢慢询问,总会知道答案的。
我和雪非伸身去解最靠近身边的一个女子身上捆的绳子,不想那女人像见到恶鬼一般,忽然惊叫:“不要!”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将身子扭动着躲开我们些。
看来她们真是人类,会听懂我们说的话。我们又换另一个女人,结果仍是如此。似乎我们要伤害她们一般,去解谁的绳子,谁都惊惧万分。
看看表,已经两点四十五分,再不离开,一旦被新换来值班的人发现,就再没有机会离开了。我给雪非示意,“算了,先走吧,回头再想办法救她们!”
雪非同情地看她们一眼,跟着我离开了这偏殿,把门仍如原样锁好,然后顺着来路迅速返回。
似乎每过两个小时这地下城市里便会全面巡逻一次,原来平静的大街上,这时却不断遇到由五个人组织的巡逻小分队。一见我们穿的衣服和腰上别的牌子,并无人过问。
“站住,口号!”我和雪非正自觉侥幸,低着头匆匆往出口处走的时候,忽然一支十人组成的巡逻队拦住了我们,当头的冲我们喝道。他们虽也是古装,但装束和见到的五人巡逻队又有不同,想必是更高一级的督察之类吧。
我看一眼雪非,心中紧张,我们哪知道什么口号。只见雪非俏眼一转,不卑不亢,说了一串兽语。
那领头的一听雪非说的是兽语,顿时尊重起来,低头哈腰,放我们通过。看其表情,雪非说的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听懂,但显然会说兽语在这地下城市里级别是十分高的。
我和雪非不敢耽务,加快速度,赶到了那出口处。还好,尚不到三点,换班的人尚未过来。
“苏哥哥,快换衣服。”雪非一边冲我说,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迅速换到其中一个看守的身上。我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到另一个看守的身上。雪非将他们尸体拉到墙角处,给他们摆了一个靠在墙上的造型。她转身拿起放在旁边那两个看守自备的一壶烧酒,在那两个人身上脸上浇去。
我以为要焚烧,伸手拿出了打火机,要点。
“苏哥哥,不要。”雪非忙拉着我钻进了来时的那楼梯间里。因为知道这楼梯间里没有被监视,这次我们两个放开了胆子,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顺着台阶迅速往上跑去。跑了一半,我才忽然明白雪非为何要往那两个已经被打死的看守身上浇酒,给他们身上浇酒,造成他们喝醉或喝假酒致死的假象,不至于当时就让胡伟他们发现有陌生人造访过这里。既便过一会儿发现情况,我们也早已离开。
“雪非,你真聪明。”我忍不住将雪非的手攥得更紧,赞赏地看她一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