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自被雪非施了催眠术消除了记忆后,果然一无所知,又恢复了初见雪异时的模样,嬉皮赖脸地套近乎。雪异吃过亏,再不敢靠近他,敬而远之,那刘辉慢慢的也就没有了热情。
我们东风动物诊所的生意却突然好了起来,每日里顾客盈门,连城市另一端的市民都带着她们的宠物来看病。问那些人怎么知道我们这个动物诊所的,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非是她们曾去过数家动物诊所,但宠物们不是拒不进门,就是怎么也治不好病,最后倒是宠物自己领着她们来到了这里。
更让人称奇的是,一些宠物在那些贵妇人怀里时病歪歪的,一旦被雪非拨弄几下,立马活蹦乱跳。雪非觉得它们本来就没病,不收它们主人的钱,它们却还汪汪地叫着,不见交钱不罢休。那些贵妇们也不在乎那些钱,放下就走人了。我们的东风动物诊所名气越来越大。
雪非一次借主人不在,和其中一只宠物交流,才知道,原来它们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捧我们的生意,而指示它们如此做的,便是那些分布在全城的流浪狗们。
雪非将这情由告诉了我和雪异,我们不由一阵感动。
动物诊所里的生意红火起来后,日进斗金,但每日排着长队来给宠物们看病的客人们,也把雪非忙得够呛,我和雪异不得不常常请假来帮忙。近一个月时间,算算纯收入,差不多竟有了几十万元。我们三个一商量,扩大再生产,先是接手了旁边的店面,扩大了诊所的规落,换名为“东风动物医院”,然后又**了数名手脚麻利学习优秀的畜牧专业女大学生。
我摇身成了老板,雪非是动物医院的院长,雪异自命为副院长。我们三人着实得意了一番。规模扩大后,生意愈发红火,聪明的雪非又开展了许多相关的产业,比如宠物学校、宠物健身房、宠物饭店,一时成为兴元市宠物行业的龙头老大,引得举市关注。
凡有露脸的事,雪非皆由我出面。她见我出去骑车太过寒酸,拿出营业收入,买了一辆奥迪A8。于是,我开着车带着雪非,频频出席各种企业家酒会,电视台专访,身边有绝色美女,腰包里有大把的钞票,生活是从没有过的逍遥快活。
好日子没过几天,麻烦来了。兴元大学专管教学的副校长崔大田来找我谈话来了。关于我在校外做生意并且暴富的传言早已满校沸沸扬扬。
近五十岁的崔大田后台极硬,从不对下属的教师们客气,一见我,吹胡子瞪眼,“苏老师!你最近的日子滋润得很呐!”
若是兴元大学那位德高望重学养丰厚的老校长出面,我自会客气认错,但我一向对崔大田不服,这老小子原是一个古板的生物工程教授,只因有关系,爬到了副校长的宝座上。他水平有限,但还是带了一个班的研究生,误人子弟不说,还常常盗用自己学生的论文,压榨研究生的劳力为自己赚钱。他哪有资格教训我。
“崔副校长,我的日子是滋润了些,但也没有落下学生的课程啊。”我面不改色。
“还没有落下课程?这个月你请了几次假?”崔大田冷着脸反问。
“谁没有些事情啊?崔副校长您从没请过假吗?”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奇怪,以往虽然也反感崔大田,但不至于当面冲突,今天是怎么了?莫非真是钱包一鼓起来,人的胆气也足了?
大不了辞职回家和雪非一起经营动物医院!我有自己的底牌。
“请假做生意?参加酒会?哪个老师像你这样,不务正业!”崔大田见我的脾气比他还大,不由更加上火,冲我拍起了桌子。
这些日子有雪非雪异宠着,生意也做得顺水顺风,我哪里还看得下去别人的脸色,冲着崔大田无所谓地呵呵一笑,道:“崔副校长,我不是谁的出气筒,有脾气别冲我发,你先平静平静再和我谈话。”我说完,扭身便要走,把个胖大的崔大田愣在当场,估计这样的下属,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吧。
我走到门口时,崔大田反应过来了,肥脸气成了猪肝色,大吼:“先别走!”
我扭头看着他,“你平静了?”
“不用等我平静,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你明天就可以辞职了。”崔大田看也不看我一眼。
“好的。”我微微一笑,“这两天我会抽空过来办辞职手续的。”我不再答理崔大思,推开门扬长而去。
冲动是魔鬼。当我开着车离开学校时,心中却忽然失落起来,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大学教师这个身份,回到家能做什么呢?在健身房里打工?我现在肯定受不了了。跟着雪非做生意?我又懂什么,无非全是雪非在忙前忙后,我连穴手都穴不上。什么也不干,享受生活?我更做不到,人不可一日无事。兴元市只有兴元大学这一所综合性院校,其它的都是些大中专或职业技术学院,我根本不愿进去。换城市找工作?这里有我的房产,事业,朋友,似乎也离不开……
晚饭时,我故作轻松地对雪异雪非讲了我和崔大田闹翻准备辞职的事,雪异高兴极了,“哈哈,辞了更好,咱们现在哪里还需要你的那点工资啊,干脆我也退学吧,咱们三个一起做生意,赚赚钱,吃吃玩玩,岂不快活!”
雪非却有些心疼地看着我,道:“苏哥哥,没事的,还有挽救机会。”
雪异早在一边不屑地叫道:“挽救机会?这有什么可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