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普照，微弱的光线有些费力的穿透层层遮天蔽日的黄沙落在地上，已经不剩些许，已经干枯的只剩树皮躯干的树木光秃秃的立在道路两侧，脚下摇曳着一小片不深不浅的影子。</p>
南都市地处风景秀丽之地，依山傍水，本应该是人间仙境，如今放眼望去却山不像山，水不像水，一片破败残缺。</p>
高楼错落间一片疮痍，一栋被铁网层层围住的高楼似乎要直通云霄宝殿，一楼的布局宛若一个八卦阵，从高处看便像是整栋大楼的底座一般。</p>
往里面走便是各种机关暗器，直至到中心点，才能看见通往上面的电梯。</p>
这栋楼与别处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在整个城市都是残破景象的时候它却像是完全独立出来的个体一般，与周围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p>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是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一个穿着西装眉目清冷凌冽的人站在电梯里缓缓向上。</p>
到了六楼一个房间以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端坐着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的男人，他正坐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遍布在城市里的痛苦。</p>
“你去这一趟时间可不短呐，说说吧，这么多天观察的怎么样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声音沙哑低沉，开口便透着无尽的压抑。</p>
若不是听得久了或者习惯了，总会让人凭空产生一丝恐惧，或是感觉背脊发凉。</p>
程亦凉缓缓垂眸弯下了身子，无比恭敬，他缓缓开口，声音也亦如他的长相般冷淡：“父亲，城内的丧尸大多都是些低灵丧尸，还有的没有灵阶，就是普普通通的行尸走肉，高阶吸血兽还没看见，普通的供电站倒是有几只。”</p>
背对着他的那个人忽然沉重的叹了口气，很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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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用的东西，你就查到了这些事儿？”</p>
程亦凉呼吸一滞赶紧开口说道：“父亲息怒，我还没有说完话呢，现在全城断电，救助站之间相互联系不上，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异能者并不多。”</p>
“靠他们是不行了，还得让咱们的人出马啊。”窗边儿的人拄着拐杖，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墨镜下看不清眼中的情绪。</p>
“第一实验室的一百人全部都实验失败，第二实验室只有二十人成功，恐怕……”程亦凉的眼神有些纠结，他担心控制不好那些人。</p>
“怕什么？行或不行有损失的也不是咱们，这批异能者再观察两天，丧尸处理了以后就随便儿丢到外头，不能再拖了，蒋征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p>
程亦凉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话至嘴边儿又生生吞了下去，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多说无益，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办好了。</p>
“我这就去实验室看看。”程亦凉对着他的背影轻轻弯了下腰，然后便转身往门口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