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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2 / 2)

然后他跟秋小婵说了父母的故事,大学相爱,毕业后结婚,一个是大资本家的小女儿,一个是政客的小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他们谦逊有礼,从不骄傲自满,不断的学习充实自己,追求思想的丰饶而非物质财富,体谅母亲怀孕艰难,顾闻骞出生后父亲就决定不再要其他的孩子,在对顾闻骞的教育上,父母也是民主而自由的。

他们视孩子为平等的人格,而非自己的附庸,小时候调皮也好,做错了事也罢,父亲不会第一时间责骂,而是仔细帮他分析事情的利弊。

比如他踢球打坏了花盆,父亲会问,如果花盆砸到了别人怎么办,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伤及性命,或者没有及时打扫伤了脚怎么办?

“你或许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但‘现微知著’,不能只看到眼前,要想到这件事后面的弊端是什么,很多危险的发生都是因为没有重视起来,这才雪球般越滚越大。”

因此顾闻骞会养成这样沉稳的性子也就不奇怪了。

秋小婵听完后感慨道,“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特别是磨难到来时,他们有机会出国避祸,去国外的大学任教,但他们拒绝了。

“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逃’了,跟承认卖国有何区别?我们是中华人,越是艰难越是有脏水泼过来,我们越是要坚持到底,等着哪天洗刷掉满身污糟。”

所以父亲“下放”到东北农场,母亲身体不好,被舅舅花了好大的力气保下,这几年一直在舅舅家养病。

“好了,今天先说到这里,我得去村头了。”

秋小婵挽起她的手臂,头倚在他肩头轻声道,“咱们好好生活,尽全力孝顺父母,总有一天这些苦难都会过去,到时候你就能跟父母团聚了。”

他嗯了一声,只当妻子是在安慰,亲了亲她的额说,“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母亲知道我结了婚很高兴,等她见到你一定会非常喜欢。”

秋小婵笑着点头,眼睛亮亮的闪着光,侧着头逗趣道,“那当然,你都这么喜欢我,婆婆那么善解人意也一定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顾闻骞果然笑了,轻轻拍了下她的头,附和道,“你说的对,等我今晚回来给他们写信,把咱们的照片放进去,让大家提前见见你。”

顾闻骞走后张大英也去了队长家,秋小婵在家里无所事事,琢磨着把地里长好的萝卜□□洗干净,准备做萝卜干吃,味道好的话还能拿道县城去卖呢。

张大英去了一小时左右回来了,从神情上判断不出事情办成了没有。

秋小婵问,“妈,队长怎么说?”

张大英有些累,先找了张椅子坐下,“他说你们刚结婚,怕队上其他人有意见,还得再缓缓,等农忙的时候找个机会安排闻骞去做其他事儿。”

秋小婵知道没几天队上就要组织收玉米,也就是队长间接应下的意思。

“那挺好,队长还是蛮好说话的。”

张大英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还不是舍了你妈我这张老脸,我跟秋芳一直处的不错,这么多年她暗地里帮了我们不少忙。”

要不小婵哪能摊上养猪场那么好的差事,虽说工分少,可干活清闲,也不容易受欺负,毕竟朱大娘人不错。

秋小婵这才知道老太太不显山不露水的安排了那么些事,为女儿也真是操碎了心。

天擦黑了顾闻骞才回来,换工的事张大英跟他提了两句,其实对顾闻骞而言不管做什么工都一样,但从家庭利益出发,他也愿意多挣些工分让岳母和妻子过上更加安稳的生活。

晚饭后顾闻骞开始写信,秋小婵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旁看,他先问候了长辈,跟着就提了婚礼的事,将所有的细节都用文字描绘出来,希望家人读信的时候能有身临其境之感,秋小婵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柔软和体贴。

写到新娘子很漂亮,穿着红色的嫁衣,他们一起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田间小道上,秋风吹拂在脸上,自由而幸福。

顾闻骞停下笔侧头问,“小婵,你想不想写几句?”

秋小婵惊讶的“啊”了声,“让我写?可我不知道写什么。”

顾闻骞将手中的钢笔递给了她,安慰着说,“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或者问候一声也好。”

秋小婵看着纸面上铿锵有力的字迹,最终还是同意了,“好,不过我写的不好你可不准笑话我。”

幸亏她练过书法,要是一笔狗爬字写出来对比就太惨烈了。

她提笔写道,“妈妈好,舅舅舅妈好,我是小婵,我跟闻骞结婚了,虽然我们远隔千里,没有见过彼此,但我听闻骞说了许多,内心深处有种自然流露的亲近感,或许这就是家人之间的情感……”

写完一段后,秋小婵将信纸移过去给他看,顾闻骞微笑着点头,“写的很好,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

“那当然,这就叫真情流露。”

她得意的样子像只狡黠的小狐狸,顾闻骞侧头吻住她的唇瓣,只轻轻一吻很快就移开,不意外的看到她红了的脸颊。

“我再写两段就好,你不用陪我,先去忙。”

天都黑了还有什么可忙,不就是洗澡睡觉那点事,他都这么说了,秋小婵也不陪他,拿了换洗的衣服毛巾就去了洗澡间。

这一晚的顾闻骞依旧如燎原之火般热烈,庆幸的事秋小婵总算跟上了他的节奏没再体力不支睡过去。

深夜,秋小婵猫儿一般倚在他身侧,跟他提了盘算已久的问题,又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因此说的很是委婉。

“我听说很多人偷偷去‘黑市’,缺什么就去那里买,不用粮票也行。”

顾闻骞“嗯”了声,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份慵懒的性感,深夜里听别提多迷人了,秋小婵觉得哪怕光是听他说话都能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他说,“有需求就有市场,这样的事是禁不掉的。”

秋小婵往他身上靠了靠,轻声在他耳畔问,“那咱们能去吗?”

顾闻骞只觉的耳根一烫,抚着她腰肢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而后大脑才对她的话做出了解析。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你是有什么想买的?”

秋小婵摇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包括储存了哪些食材。

“好东西当然是咱们自己先留着,这次回首都就带些山货,咱们这除了这些也没旁的能拿得出手。”

顾闻骞没想到看似娇滴滴的小妻子竟然是个胆子大的,连他都顾虑着没往这处想,反倒是她先提了。

黑市的事他早就知道,也曾经做过交易,当初来上尧村时水土不服生了一场病,看病贵,他不愿家人担忧,就把那块戴了几年的表卖了,后来回首都舅舅问起他才坦白,后来舅舅又送了他一块,他怕弄坏,一直放在枕头下,结婚前拿给小婵她也没要,还是放在枕头下留着看时间。

用她的话说,财不露富,队上除了队长,也就四五家有手表,还是国产牌的,他们要是戴块瑞士表出门,肯定得被人惦记上。

“咱们离县城远,想去黑市做买卖没那么容易,首先咱们怎么去?从家走到镇子上,再搭车去县城,一路上背着东西别人问怎么说?到县城万一东西没卖出去又碰上稽查队了呢?”

秋小婵知道执行起来困难,但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不能什么还没做就退缩啊。

“那这些先不考虑,我就问你同不同意?咱们家三口人,我只有三个工分,妈身体不好干不了地里的活,光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要是咱们哪天有孩子了,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顾闻骞听她提到孩子就笑了,其实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并不是不同意,只是将现实的困难猜出来分析给她听,就像她说的,有问题就解决,重要的是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

没结婚前他从来不考虑这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但现在有了媳妇,未来还会有孩子出生,顾闻骞本就不是个愿意受长辈救济的性子,结婚收了舅舅五百块已经他的极限了。

“你说的对,如果你真想做这个,我们首先得买一辆自行车,其次,咱们得找个中间人,不用自己出面,有货盘给对方,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能挣钱,只是让出了一部分利润。”

虽然挣少了,但安全系数提高了,只要对方遵守规则,即使出了事也不把他们共出来,那交易就能长久进行下去。

秋小婵认定他不是无的放矢,说的话肯定是有缘由的,直接问,“你这么说是有认识的中间人?”

顾闻骞的手掌从腰间移到了她的耳畔,捻着她的耳垂回,“之前卖手表认识了一位大哥,他是专干这个的,在黑市有一定的名望,让我有东西直接找他出,如果他还没出事的话,我倒是能联系到他。”

当时顾闻骞是跟着对方去家里交易的,顾闻骞还记得对方的地址。

“太好了,我发现你就是我的□□,不管什么难题你准能解决。”

会木工会画画还会干体力活,除了不大会做饭外简直没得挑,重要的是他还长的好,天天对着也看不腻。

顾闻骞笑了,蕴着笑意的眼在黑夜中明亮而舒缓。

“很高兴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作为你的丈夫,我希望任何时候你都能信任我,依赖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奇思妙想或者遇到了困难都不要对我所有隐瞒。”

秋小婵“嗯”了声应下,她在心里抱歉的想,可惜最大的秘密不能跟他分享,但她发誓,除了她的来处和系统的存在,这一生都不会欺骗他。

秋小婵拥着他,仰头亲上了他的下巴,然后是温热的唇瓣,两人在夜幕中缱绻拥吻。

第二天顾闻骞去镇上寄信,走之前问秋小婵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家里暂时不缺什么,不过我今天突然有了个想法,在家种蘑菇,既能吃又能拿去卖,材料很简单的,你去供销社买些钉子回来做木盆用,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成。”

顾闻骞应了,并没有追问其他细节,这也是秋小婵在心里给他打高分的一处优点。

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感也是很重要的,有的人缺乏界限,任何事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但顾闻骞不同,他懂得尊重他人的,对方不说的他绝不会多问,也不会在心里想东想西,不管是不相干的人亦或是父母妻子同样如此,这样的性格跟他从小的家庭教育息息相关。

秋小婵之所以想到种植蘑菇,是受张大英发豆芽的启发,这个年代蘑菇并不是随处可见,即便他们靠着山,能去山上采摘,也不能随时随地想采就能采,有月份和天气的条件限制。

“物以稀为贵”,现在是十月中,越往下天气越冷,天气越冷蔬菜供应就越少,天天白菜萝卜谁吃了都会腻,要是有一筐筐新鲜雪白的蘑菇,买回去不管是烧汤也好,清炒也好,或者剁碎了混着肉沫做肉丸吃也好,谁能拒绝这样的美味诱惑呢。

除了木盆外,最紧要的就是培育蘑菇的土壤,空间内有菌包可兑换,但太容易被顾闻骞看出问题,所以她准备用腐殖土培育,也就是树叶腐烂后的泥土,并不难找,直接去山上挖就行。

等顾闻骞从镇上回来,秋小婵就根据自己的要求让他做木盆,类似盆栽大小。

“好,我明白了,今天下午给你做出来。”

秋小婵爱死了他这样笃定的回答,趁着张大英在厨房忙活,她垫脚捧住他的脸啵了一口。

“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

顾闻骞怔了半晌,一是为她突如其来的亲吻,另一个就是“亲爱的”这个称呼,以前家里洋派的堂姐就是这样称呼姐夫,自从家里出事后,堂姐就如同霜打的花,再也没了那样的鲜活。

他抚着妻子的发丝喟叹一声,“我很喜欢看到你这样高兴,但以后这个称呼只能我们两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能说。”

秋小婵紧张的情绪终于缓解下来,她不小心脱口而出后,看他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的神情,还以为他要追问自己知道这个称谓的原因的,已经想好了理由,就说偷看国外小说时学来的,白白担心了一场。

她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甜甜腻腻的笑着,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顾闻骞的眼神越发深邃,终于忍耐不住堵上了那张惹火的唇。

秋小婵趁着下午割猪草的功夫去了趟后山,挖了一筐符合要求的土壤,傍晚回家的时候,顾闻骞已经带着做好的木盆到家了。

他举着一个方形的木质容器问,“这个怎么样,我试过了,密封性很好,哪里不合适的我再改。”

他做的很认真,足够放在店铺里当手工艺品卖了,秋小婵简直爱不释手,不断地夸赞道,“简直太好了,好到我都舍不得用了。”

顾闻骞注视着她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察觉到自己的唇角也不知不觉扬了起来,似乎从决定跟她结婚开始,他的心情一直是明朗松快的,虽然偶尔会担忧远方的亲人,但于他自己,已经不大在意曾经的失去,甚至会想,一起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就是生活给他的安慰和犒赏,让苦也成了甜。

说干就干,秋小婵将挖回来的土装进木盆里,装好后细细的撒上一层水,让水分将土壤充分湿润,而后将草纸平铺在盆口,所有的工作完成后将木盆移到背光阴凉处。

“这就完成了?”

秋小婵点头,跟他一起去井边打水洗手,手刚伸进水盆,就被另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仔仔细细的洗去她手上的泥土。

秋小婵弯起唇角,不老实的挠他的手心,顾闻骞无奈的笑了,眼底透着宠溺,由着她闹腾,洗干净了将她的手拿出,顺手拿下晾衣绳上的毛巾给她擦手,擦干了拍了下她的头说,“好了,喊妈出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张大英问,“你们两一下午在忙什么呢,热火朝天的。”

秋小婵就把种蘑菇的计划说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是以前看了本农业方面的书,上面提了这个法子。”

张大英担忧的说,“这不是‘投机倒把’吗,万一被人逮到了可不得了。”

秋小婵安慰道,“妈,八字还没一撇,要是侥幸成功了也不会以身涉险,你看我们两像是傻的吗?”

张大英摇头叹气,要是女儿没结婚,她还能劝劝,现在结婚了,小两口为以后打算也没什么错,何况她对女婿比对自家姑娘更放心。

“行吧,那就看看能不能成,你们要干什么我也不拦着,只有一句话,安全放在第一位,宁愿少挣钱也不能把自己圈进去。”

顾闻骞承诺道,“妈,你放心,我们不会冒险的。”

得了他的保证,张大英这才真正的安了心。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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