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实验室管理条例》！</p>
《生物实验室建筑图纸》！</p>
《公共卫生管理条例》！</p>
《传染病报告制度》！</p>
《传染病医院规划方案》！</p>
来嘛！</p>
没有任何知识没有价值！</p>
魔法议会的规定，不允许强迫任何魔法师，任何人，交出自己的知识！</p>
这些知识环环相扣，少一样都不行，你们想少买一样，公共卫生体系就要多一个洞……</p>
一群半老头子们互相看看，同时笑了起来。兜这么大个圈子，他们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这样一份东西：钱不钱的无所谓，把知识榨出来才是重要的。</p>
当然，最好尽力压价、尽力压价，把这小子的钱包榨干净，让他只能接议会给的项目。要不然的话，哪天一眼没看住，再闹个大的……</p>
他们在微笑，格雷特在他们对面，笑得胸有成竹。他拿出每份文件的第二页纸，也就是摘要，理成一叠。原地立起，向评审委员们亮了一亮：</p>
“诸位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讯问已经结束了？进入谈判阶段的话，是不是应该给我相应的地位？”</p>
谈判谈判！</p>
内容重要，气势和姿态同样重要！</p>
谈判上限是一分不赔，谈判下限，是绝不破产！</p>
变化系那位大魔法师笑了起来。他轻轻挥手，在长桌上一拍。魔法亮光闪过，铺着红绒桌布的长桌即刻拉宽、变形，连同桌布一起，变成一个优雅的椭圆形。</p>
另一道光芒飞落格雷特身后，那把单薄可怜的小靠背椅，也即刻变成了漂亮的高背扶手椅。</p>
虽然比起评审会诸位先生，椅背上没有雕花、也没有镶金，可是大体看来，待遇已经差不多了。</p>
格雷特满意了。他把文件往前一推，交抱起双手：先生们，开价吧。</p>
委员们相互交换眼神。他们各自低头，一目十行地翻过摘要，变化系那位委员第一个开口：</p>
“每份100贡献点。——这里面没有涉及独有魔法，100贡献点，已经非常高了。”</p>
“每份1000。”格雷特毫不犹豫地还价。“这些文件，每一份，都有一个独立的知识体系支撑。诸位先生，别告诉我你们看不出来。”</p>
“1000太多了！燃素那篇论文，也不过奖励了1000贡献点！”</p>
呃……把《传染病学》当中的一章，和那个奠定了现代化学基础的发现比起来，确实分量差了不少。格雷特微微心虚了一下，气势却丝毫不让：</p>
“但是这些文件的涉及范围更广！”</p>
“但是……”</p>
“但是……”</p>
谈判很快变成了无意义的讨价还价。拍桌子，摔文件，口沫横飞。谈到一个开价每份300，一个开价每份700，死灵法师要求阅读全文。格雷特也大方地交出了文件，诸位委员交换着读过，再次开价：</p>
“你这些文件确实非常详细，也有很多创新的地方。看在详细程度的份上，每份400贡献点！”</p>
“600！”</p>
“500！再多一分都没有了！”</p>
“3750！总价！”</p>
“成交！”</p>
双方站起来握手。评审会松了口气，格雷特也松了口气：</p>
终于不用赔钱了！</p>
那些规定也交出去了！有人替我操心实施了！</p>
哦也！</p>
他一个一个和评审委员们握手，握到最后一个时，那位防护系的大魔法师目光一闪，忽然提问：</p>
“小格雷特，按照你这个文件，是不是不符合标准、没有足够防御的实验室，都不能开展瘟疫研究！”</p>
“那肯定啊！”</p>
“那么，”大魔法师眼里飞过一缕微笑：“要不要我们帮忙加持防护？算你八折！”</p>
啥？</p>
八折？</p>
不对，要钱？</p>
高等级防护魔法加持一遍，得多少钱？魔法议会是有公价的，恒定防护魔法的话，貌似，是个天价……</p>
我还是要破产么？</p>
格雷特飞快地心算了一下。然后，他抽出手掌，正色指向刚交出去的文件：</p>
“我声明一下。刚刚达成协议的授权费用，只包括移交文件——</p>
也就是说，额外的解释、说明、传授、改进，包括实验室防御措施的检查，一概不算在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