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种个子小小、只有格雷特掌心大的灰蝙蝠，超声波图景的范围，只笼罩了兔子和兔笼……</p>
按照兔子的个头大小，再缩减一圈，差不多也就可以用来看内脏了。</p>
换蝙蝠的思路是对的！格雷特大受振奋。然而上次实验，魔法议会提供的蝙蝠只有5种，他……必须上街去买了。</p>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自然之神魔法之神什么的统统保佑——蝙蝠，可不要太贵啊！</p>
还是5金币一只的话他可买不起！</p>
他直奔上次询价的店铺。之前答应付定金就给他留货的那位年轻店员，对格雷特还有些印象，见他进来，眼睛一亮：</p>
“法师先生，您又来了！——蝙蝠还要吗？”</p>
你怎么知道我要蝙蝠？！格雷特惊了一下：“多少钱一只？”</p>
“……5铜币一只，活的死的一样。”</p>
店员的声音闷闷的。格雷特大吃一惊：“跌了这么多了吗？”</p>
“那可不是吗……”年轻店员懊丧地叹一口气。趁着店主不在，他往面前柜台上一趴，下巴枕在双臂中间。从颅骨到脊椎，整个瘫成了软软的一条，从上到下都写着个“丧”字：</p>
“也不知道哪位法师发的文章，说是研究蝙蝠有危险，会得病。这下好了，很多订了蝙蝠的买主都不要了，还有买了也来退货的。我们店就积压了好几千只！再不想法子卖出去，伺候它们都伺候不起了……”</p>
还有这个月的薪水也要打折了。不止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弄不好都要打对折……</p>
“呃……”</p>
蝙蝠大降价的始作俑者有点心虚，又有点窃喜。他眨眨眼睛，靠近一点：</p>
“你们店的蝙蝠品种齐全么？齐全的话我就在这里买，不去别家跑了！”</p>
“齐的齐的！”年轻店员跳了起来。“我们家有十多种呢！就算不齐，我也可以去别家进货！法师先生您坐着，我去跑一圈儿，都给您收过来！每样您要几只？”</p>
5铜币一只，20种每样一只，就是一个金币。格雷特捏了捏自己的钱包，食指拇指夹出一个金币，推到柜台上：</p>
“看你能凑够多少种了。够20种的话，每种我先买5只，找到我要的那一种再多买。”</p>
“好嘞！法师先生您放心——要不然，您留个地址，我给您送货上门？”</p>
当天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格雷特收到了满满一筐蝙蝠。大大小小，分门别类，足有四五十种。全是死的，每一种都用草袋单独包裹，上面缠着纸条，写了这种蝙蝠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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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前世的时候，全世界蝙蝠不过900多种，格雷特怀疑他把全国的蝙蝠都搜罗过来了。</p>
……钱包大出血。</p>
格雷特忍着心痛，抠出了钱包里一半的金币，打发了年轻店员。转过身来，面对这一大筐龇牙咧嘴、长相恐怖的玩意儿，气沉丹田：</p>
“……嗷！”</p>
我要试到什么时候去啊！</p>
我每天的施法数量是有限的啊！</p>
虽说做实验么，尝试各种实验材料是应该的——比如当年爱迪生发明电灯，尝试了将近1600种灯丝材料——可人家下面有个团队啊！</p>
我呢？</p>
全靠我自己试！</p>
我要助手！助手！</p>
“格雷特，不急，咱们慢慢尝试。”他唯一的助手，野蛮人伯纳德凑过来安慰，一脸的善解人意：</p>
“反正我一天也吃不了十只兔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