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考评整个法师塔，抽出这么长时间指导格雷特，已经算是异数。老魔法师确定格雷特的问题不是一朝能解决，立刻把注意力收了回来。他用力咳嗽了一下，转向格尔曼法师，脸色郑重：</p>
“法师的培养和进步，这一项，综合分数——”</p>
老魔法师故意拉了个长音。等到周围几个人都心急火燎，熊孩子站在一边快要翻白眼了，才勉勉强强，吐出一个数字：</p>
“81。”</p>
“这么低啊……”</p>
两位低阶法师小小声抱怨。分数低了，万一不能过关，法师塔明年就要被扣研究资源。落到这一步，大家都讨不了好。</p>
这种抱怨，老魔法师也听得多了。念在格尔曼是自己的弟子，他环顾一圈，正色道：</p>
“这就是主持者的工作。要么一心一意，寻求突破；要么下放资源，努力培养新晋法师。每一座法师塔都是重要的资源，魔法议会交给谁，谁就要努力做出回报。</p>
——这一点，你们都要记住。”</p>
法师们默默点头。格雷特飞快的算了一遍现在的分数，还好还好，总分还不算低。最后一项只要得个70分，今年就能过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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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这个项目是魔法研究。之前听艾略特法师和卡兰法师吵架……好像，进度不怎么顺利的样子？</p>
格雷特默默地为明年的研究经费担心。老魔法师已经合上手里的表格，正色开口：</p>
“来之前我已经查过了。——到我来之前，你们没有在期刊上发表过任何成果，也没有向议会提交过任何法术模型。所以，有什么过稿了还没发表，或者没来得及投稿的成果，要向我展示吗？”</p>
啥？</p>
魔法议会评价研究成果，是看论文发表数量的？</p>
那你们到底弄了几本期刊啊？</p>
会不会灌水？</p>
之前穿越的这位前辈，您是大学教务处的吧？</p>
格雷特胡思乱想着，并不觉得“论文”、“成果”这种东西，和他一个法师学徒有什么关系。他右手边，几位正式法师互相望望，脸色都有些难看。沉默片刻，卡兰法师踏上一步，低声道：</p>
“我在炼金学上有点进展……”</p>
非常可惜，卡兰法师的成果，最终还是被评定为不合格。</p>
少年法师不甘心的垂着头，面对老魔法师举出的一个个例子，却也没办法反驳。接下来，艾略特努力呈上了他的法术模型，可这东西之前就没完成，后来又被断了资源，最后，还是得到了一个“不合格”的评语。</p>
一片静默。老魔法师左右看看，催促道：</p>
“还有什么成果？没有的话，目前的进展，只能打50分了啊！”</p>
“等等！”</p>
格尔曼法师脸色阴沉。在丢脸和考核失败之间，他艰难地纠结了一秒钟，咬牙下了决心：</p>
“艾略特！你把那本字典拿来！”</p>
字典？</p>
格雷特目光一闪，低头看着脚面，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p>
一座法师塔，一位五级法师、两名二级法师，法师塔考核不过关，被逼着要用本字典充数，已经很无奈了。再让人知道这个成果出自法师学徒，格尔曼法师难看不说，整个法师塔的评价，说不定都要因此降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