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哀家居然就没有看出来,皇上竟有此等心机!是哀家小瞧你了。可是你无凭无据又怎能说是我毒害了先皇后?就凭皇上的一面之词就想要定哀家的罪吗?”
“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证据,朕会在这儿吗?”皇上说完向着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神,内侍便退了下去,少顷,将一个宫女带了上来,那个宫女低着头,一步步走到大殿上,当她的头抬起来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已经自尽身亡的烟屏。
我抬眼看向太后,她惊得一手扶住了椅背,显然也没有料到死去的烟屏会出现在大殿之上。
“奴婢烟屏叩见皇上。”烟屏跪了下去,伏倒在地。
“起来吧!”
“奴婢罪孽深重,不敢放肆,就请皇上准予奴婢跪着回话。”
“好吧!朕准你的请求,你就将事实的真相如实道来。”
“奴婢是太后的心腹丫鬟,是太后命奴婢到太子妃身边从旁监视太子和太子妃的。下令让奴婢除去紫絮的也是太后,太后还让我嫁祸给太子妃,好让大家怀疑太子居心不良,要谋夺皇位。”
随着烟屏一点一滴说出真相,太后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她眼中的慢慢显露出了恐惧和愤怒,她颤抖着身子说道:“贱婢,竟敢污蔑哀家,是谁给了你胆子,是谁指使的你?”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太子将奴婢家人的死讯及时告知奴婢,奴婢恐怕就要为了已经死去的家人而甘愿为太后您赴死了。奴婢为了太后您做尽了坏事,还害死了情同姐妹的紫絮,只为了能让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可是为什么您连他们也不放过?”烟屏说着,舀出了揣在怀中一截已经断成两半的梳子,哭问着太后。
“哀家何时让人去害你的家人了?一派胡言!你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太后恍然大悟道,却不想情急之下透露了真相。
烟屏不知所措地看向展扬,展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双眼直视太后,道:“兵不厌诈,对付像太后您这样的人,岂能不用尽心机?”
“好个用尽心机?就连皇上的突然病重都是预谋好的吧?竟然还找来了‘冰魄’,能耐倒不小!还故布疑阵让紫絮去送药。好,真好!为了陷害于我,做下此等不入流之事,哀家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可惜!今日,哀家倒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姜还是老的辣!岑卿家,你带来的人呢?也好叫他们能认清形势,到底是要跟着这个一叶障目的无能的皇帝,还是跟着哀家!”太后说完,得意地笑了,渀佛一切尽在掌握。
可是,岑连衣并没有如太后所说的那样带兵进殿,只是不动如山地站在当场,面含笑意。
“岑卿家?”太后不解地朝他看去。
“太后,臣对太后忠心不二,那是因为当日太后为了江山社稷不惜手刃亲兄,令臣佩服之至。可如今太后为了能自己登基做皇帝,不惜下毒害当今圣上,如此不义之举,岑连衣是做不出来的,还望太后能谅解臣的苦衷。”
“你胡说什么?哀家何时说过要做皇帝?你竟然也要污蔑哀家?”
岑连衣并没有回答太后,只是示意手下将一只箱子抬上了大殿。这箱子对于我而言很眼熟,就是那日太后给我看过的,里面装着龙袍之类的物件,是太后准备在登基仪式上穿的,如今都曝露在了群臣面前。岑连衣指了指箱子里面的东西说:“这是从太后的寝宫搜出来的,太后为自己准备的龙袍和印玺,还刻有太后的名字。我想,太后不会不认得吧?”
太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她以为是我将她出卖的,可是我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一个人。
“呵呵!”太后笑着说:“哀家没有想到会有今日!更想不到会被最亲的人害。还有你,岑连衣,你居然也是他们的人。可是历来是成王败寇,哀家是服了。皇上,你们父子筹谋这么久,就是为了扳倒哀家吧?”
“来人,将太后押下去!”皇上说道,挥了一挥手,下令退朝,尔后,他的身子突然间向后倾倒,众人都涌上前去,探看究竟。
太后的目光掠过众人,与我对视,她的眼眸中的寒意渐渐聚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