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本初怔住。不知是不是明月的魅力无人可挡,那之后,他脸上一直挂着的邪肆又疏离的笑消失无踪。倾心突然发现,他沉静下来的面容,有一种通透宁静的俊美。
倾心回到别院时,夜色已经很深了。马本初仍旧把她送到后院的墙外,望着高高的墙头,揶揄道:“你确定上得去?”
倾心给他一个“你小瞧我”的眼神,提气纵身跃了上去。站定后才发现,马本初也跟着她跃了上来。迎向倾心疑惑的眼神,他洒脱地笑道:“我总要看看你跳下去时,是不是还要来一跤。”
倾心白她一眼,轻巧地跳了下去。开玩笑,马要总是失蹄,干脆改行去做猪得了。
刚要跑开,突然听到身后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倾心,想吃好吃的就来找我。”
倾心朝后挥挥手,应了句:“放心吧。”潜入昏暗的后花园。
悄悄摸回自己住的屋子前,看看左右似乎没什么异常,隔壁四阿哥的房里没有灯光,不知是未回来还是已经睡了。倾心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像做贼似的,以前又不是没爬墙偷偷出去过。再说她又不是犯人,行动自由还是有的吧。
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才觉得又困又累。倾心进屋栓上门,边打呵欠边脱衣服,连灯都懒得点,迷迷糊糊地钻到床上,倒头就睡。
耳畔传来紊乱的呼吸。倾心一惊,本能地坐起,突然一条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肢,眩晕间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
熟悉的冰兰气息近在鼻端,黑暗中隐约可见一双幽深的眸子,在些微月光下翻着深不可测的暗潮。
进屋要先敲门,上别人的床至少应该得到主人的允许吧。现在来教这位凡事喜欢我行我素的阿哥这些基本礼仪,会不会太晚?倾心仔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颜,即使在黑暗中也绷着坚硬的弧度,决定还是放弃无谓的说教和挣扎,无奈地说道:“四爷,你这样不合身份吧。”
四阿哥恨不得掐死她,也省得早晚被她气死。他不信她眨眼间就忘记了昨夜,不,确切的说,是直到今晨,两人的亲密纠缠。他更不会承认是自己看错听错了,她小脸上曾出现的迷醉,小嘴里溢出过的呻吟。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也证明绝不仅仅只有他一人沉沦。
可是现在她跟他说不合身份。
他很想告诉她,如果要合身份,他早就在初初动心时,就用一乘小轿把她抬进了内府,给她一个适当的名分,给她一份适当的爱宠,将她完全地锁在他的羽翼下,这样做才符合他和她的身份。而不是任由她自由自在、胡作非为。自己还要跟在她身后,不断压抑心底的暴躁、妒忌、挫败和伤心。这根本不是他的作事风格。
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改变了,或者说妥协了。他发觉自己的反常时,除了有些讶异,并没有太多的抗拒,不知不觉地就顺从了她的心意。现在想来,也许还不如当初霸道些,直接在她身上烙上他专属物的印记,省得现在来讨论身份的问题。
(呜呜,只有建勤夸某生写了个幽默之h,呵呵,话说其实两人还蛮激烈的,不过某生刻意忽略而已。亲们可以自行想像啦,别嫌弃哦。
关于这回上床,看来要明天才能写完了,呵呵。)<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