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他似乎越来越猖狂了就成了华联公司的主人,对任何人说话不加客气,甚至连华联公司最具权威的副总经理黄河,都不放在眼里。
或许,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让他底气十足,毕竟,他是陈婷的老同学,又是同乡,单凭这一点儿,就足以让他气宇轩昂了。
谢东毫不客气地坐在黄河对面,眉头紧皱。
因为最近的几件事情,黄河对他颇有反感,尤其是他邀功一事,让黄河进一步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其实黄河有些疾恶如仇,像他这种小人,黄河见得多了,但是能将小人演绎的这么没水平的,实在是罕见。
没等谢东发话,黄河就将他一军:“谢经理,麻烦你下次进来的时候先敲门,这个不难吧?”
谢东愤愤地扫了一眼黄河,又回头瞟了瞟办公室的门,道:“怎么,黄总的办公室里有鬼?还不让人进了?”
黄河笑道:“我办公室的门,很容易进,就看你怎么进了。”
黄河自然是话里有话,谢东能听得出来。
但谢东马上改变话题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早上的军训,弄个拳术训练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见到过哪个公司会练这个玩意儿,你以为咱们的员工是当兵的吗?这是不是有点儿乱弹琴了?”
没等黄河回话,王蕾就主动答道:“谢经理,这个决定是根据民主调查决定的,民主调查地结果你已经看过了,而且,大陈总和小陈总都很认可,这有什么不对吗?”
谢东狠狠地瞪着王蕾。质问道:“那做这个决定之前。为什么不事先征求我地意见?”
黄河接过话茬儿。道:“这是公司高层商量决定地。难道还要跟你汇报?”
谢东脸涨地通红。争辩道:“黄总。你应该知道。我地身份。公司里地任何事情。我都有决定权。这个难道陈婷没给你说过吗?”
黄河心里想笑。没见到过这么大言不惭地人。
但嘴上却道:“谢经理。我不得不提醒你。公司地高层只有三个。你。是经理级别。明白吗?”这一军将地。实在高明。一下子就让谢东脸上地颜色进一步变深了。
谢东‘哼’了一声。道:“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陈婷。我在公司是一个什么地位。她给我地权限是可以管理公司地任何事务。包括职工在内。”
黄河笑道:“我不想问,因为我知道,你只是个经理,你没有权利跟我讲条件!”黄河就是想杀杀他的锐气,这个谢东,以为有了陈婷的支持和倚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果现在不让他知道,锅是铁打的,那以后他就会在华联公司兴风作浪,呼风唤雨。而陈婷,似乎还没体会到这种家庭式管理模式的危害。因此,于公于私,他不可能纵容谢东,哪怕谢东是陈婷的老公,也不例外。
“你——”谢东气的差点儿站起来,愤愤地道:“黄河我告诉你,你不要为所欲为,一句话,如果你真的想实施你的拳术训练,我们财务部不会有人参加,一个也不会。”
黄河觉得他纯粹是无理取闹,质问道:“你会吗?”
谢东坚定地道:“不是我想跟你作对,是我不能芶同你的做法,我觉得公司进行拳术训练极不合理,就这样。”
黄河还真给他较上真儿了,义正词严地道:“谢东,我告诉你,公司既然安排了这项训练,我就会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谁给这项工作施加阻力,我就会处理谁,就这么简单!”
谢东挑眉反问:“怎么,包括我在内吗?你敢吗?”
黄河严肃道:“你不妨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谢东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笑一声,扬长而去,在门口丢下一句话:“别拿自己不当外人,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吧。”
黄河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公司怎么净是些这种自以为是地人啊!”
王蕾也无奈地道:“黄总,看来公司该好好整顿一下了,谢东现在简直无法无天了。”
黄河笑道:“谢东这个人责任心有,但是不会做人,不善于隐藏,如果他能有陈强十分之一的心计,他在公司不会是这个样子。”
王蕾建议道:“黄总,要不我到陈总那里参他一本。”
黄河摇摇头道:“不用,静观其变吧。”
王蕾点了点头。
黄河看了看表,对王赵二人道:“你们俩到各部门统计一下现有的新员工的名单,统计完去给他们做工作证。”
“好的。”王蕾率先站起来,冲赵依依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办公室。
黄河舒了舒懒腰,觉得最近这几件事还挺棘手,不由得轻叹一声,看来,自己又要费些心思了。
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黄河凭耳力判断出:陈秀来了。
陈秀穿了一身浅橙色的职业裙,红色高跟鞋,走起路来洋洋洒洒。
但她的脸上充满了疑虑。
见到黄河,她习惯性地点头示意,二人同在一间办公室工作,已经达成了相当的默契,陈秀每次来上班,都会向黄河投一次问好般的目光,算是见礼。黄河也毫不吝啬地还她一个微笑,以示还礼。
陈秀把坤包扔到办公桌上,却坐到了黄河身边。
满脸狐疑地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黄河追问道:“什么奇怪了?”
陈秀闪烁着美丽地大眼睛:“我姐今天早上给我打来电话,听她的语气,好像那八十万欠款是谢东追回来的似地,我就纳闷儿了,陈婷怎么会这样认为呢?我都还没给她说这件事,一直想给她一个惊喜。”
黄河不知道她是真不知还是装傻,道:“你不给陈总汇报,还有别人汇报啊。”
陈秀猜测地道:“难道是谢东?”
黄河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解释了。”
陈秀愤愤地道:“我明白了,是谢东主动给陈婷打电话,把催回账款的功劳都加在了自己身上。这个谢东,太阴险了!”
黄河却装出无所谓地样子,道:“正常现象
喜功,是某些人的本色。”
陈秀正气凛然地道:“不行,我得给我姐解释清楚,不能让这个谢东得逞,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搞定地,不能让你地成绩,成为别人进步地阶梯!”说完后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