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加上过去对事态发展的了解,刘芒能断定,李月兰就是跟陈东山没什么,她是受害者。
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是孙老毛回来了。
李月兰紧张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回来了!又回来了!”
“不怕,我在呢!”刘芒说。
孙老毛进门看到刘芒,大吃一惊,比见到陈东山还要吃惊:“哎呀,刘芒,稀客啊!我操,你咋跑我这里来了。”
“来收拾你的。”刘芒说。
“收拾……收拾我干啥?你说我比你大好几岁,辈分也比你大,哪次见了你都叫哥,你还……还收拾我……”孙老毛看着刘芒的脸色,觉得他不是戏言。
“你有事没事把媳妇往死里打,还不该收拾吗?”刘芒挥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打了孙老毛的脸上,孙老毛就地倒下了,鼻子里嘴里都是血,**辣的感觉。
李月兰吓坏了,一个劲儿的拉刘芒的胳膊:“刘芒,婶子求你了,别……别打!”
“站起来。”刘芒说。
晕头转向的孙老毛慢悠悠站了起来,用恐慌的目光看着刘芒:“刘芒,你到底……到底想干啥?”
“不瞒你说,我不是主动来的,因为犯不着,是村支书李大年让我过来的,他管不了你,只好我出马了,我跟李小芳的关系你也知道,所以我也有出手的权利。”刘芒说:“怎么着,有意见吗?”
孙老毛沉默了。
刘芒递给他一根过滤嘴,自己叼起来一根:“我跟你说,你媳妇跟陈东山啥也没有,你就别多心了。至于陈东山喜欢你媳妇,那是陈东山的事,有本事你跟陈东山去闹腾。”
“我哪里敢惹陈东山,我只要把自己的婆娘管我就行了。”孙老毛抽了一口烟,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看着李月兰说:“那我以后不瞎想了,也不打你了。”
“你前几天就说过。”李月兰带着哭腔说。
“这次是真的,在刘芒跟前,我还骗你干啥。”孙老毛说。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要不我就不跟你过了,你连我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除了割柴火,刨药材,你就会打媳妇了。”李月兰终于找到了奚落孙老毛的机会。
“你说,让我答应你啥事?”孙老毛说。
“找陈东山说道一下。”李月兰说。
“要不得,那全村人不都知道了?”孙老毛说。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村里人知道了又咋样?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李月兰说。
孙老毛难为情的朝刘芒看去,想听听刘芒是什么意思。
刘芒也觉得,这事要把陈东山叫过来,就在这个院子里把那个老家伙制服,这才能平息。
石秀村的人都知道陈东山是滚刀肉,经常到邻村和县城里找野女人,还经常在别的男人面前吹嘘,说他曾经睡过几个,还把**翻译成了多国语言,比如日语里好像是“筛骨筛骨滴”。
刘芒觉得,陈东山这不叫流氓,叫下贱,这是一个很讨打的贱货,过去那次刘芒并没有跟陈东山起过冲突,还买过他的破烂,陈东山当然也没有愚蠢到招惹刘芒的地步。
那么这一次,看来是要遭遇了。
“刘芒哥,你说吧,该咋办。”孙老毛说。
“把陈东山叫过来,你看我怎么给你收拾他。”刘芒说。
“谁去叫呢?”孙老毛说。
“我俩一起去。”刘芒说。<div>